“你早就知道......”牧雅身形晃了晃,臉色瞬間慘白。
她平時很忙,和牧星野隻是偶爾一起吃頓飯,關於星野的近況,一直都是程奕向她不定期彙報。當時知道他接近陸晚蘇,她也並沒有多想,現在看來,是她太大意了,沒有早點察覺到這個孩子的異常。
但是顧硯詞他......
牧雅抬頭看向這個她喜歡了半輩子的男人,眼神裡有幾分怨懟:“為什麼你知道不早點告訴我,或者攔著他呢?”
顧硯詞臉上閃過一絲愧疚,抿了抿唇沒說話。
或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從他知道星野是他孩子的那一刻,他就對眼前這個女人和牧星野心存愧疚。他本來想儘力去彌補一些什麼,所以才一直對這個孩子放縱。
更重要的,是他沒有資格去教訓這個孩子。
是他的錯,他以為自己在彌補了,可終究還是沒有儘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讓星野漸漸走上歧途。
牧雅看著他沉默不語的模樣,眼神裡劃過一抹失落。她抬頭看向傅寒舟:“星野應該沒有聯係過他,我們還是再想彆的辦法吧?”
儘管到了這個地步,她仍舊不願意給這個男人帶來麻煩和危險。
傅寒舟目光譏誚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洞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牧姨,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醜話已經說在前麵了。就算他是你兒子,傷害我老婆也一樣不可以!”
牧雅臉色又白了幾分,她知道一夜過去,傅寒舟的耐心幾乎快要耗光了。如果再找不到他們,後果......
她深吸了口氣,歉意地看了顧硯詞一眼,然後又看向傅寒舟:“我知道了,我想跟他單獨跟他說幾句,可以嗎?”
傅寒舟掃了兩人一眼,冷聲道:“我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