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一頭霧水,但還是如實回答:“管家說下午有事出去了,這會兒不在。太太您找他?”
聽見管家不在,張秋華倏然鬆了口氣,連忙道:“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傭人打量了她一眼,但沒敢多嘴問:“是,太太。”
說完就走開了。
張秋華靠在櫃子上,深吸了幾口氣,才鼓足勇氣朝著客廳方向走去。
剛踏進客廳的門,她就看見沙發上背對著她,坐著一個男人。僅僅隻是一道背影,張秋華就認出了那個男人是誰。
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
再三遲疑,她還是走了進去。
必須要趕在管家回來之前,把蔣定山趕走才行。不然有管家在,這件事遲早會傳到陸正明的耳朵裡去。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張秋華臉上硬擠出一抹笑容,走過去在對麵沙發上坐下,故作關心地問:“怎麼出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頭發斑白,長相平庸,右臉頰上有一道寸長的刀疤,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黑色棉服和牛仔褲,但收拾的還算乾淨。
那雙眼睛,從張秋華出現起,就一直落在她身上。貪婪而又滿含恨意,眼神透著經年累月的凶狠,隻是一直盯著你,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張秋華被盯得脊背發涼,明明寒冬臘月,額頭卻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蔣定山沒說話,盯著張秋華那張保養得當,一如當年漂亮的臉,眼神裡寫滿了諷刺和恨意。
“這麼虛偽的客套話就甭說了吧?我聯係你?我能聯係得上你嗎!”蔣定山冷笑了聲,指尖夾著一支煙,他隨手彈了談煙灰,眼神陰鷙地盯著她:“當年的手機號你早就丟了,不就是怕我找到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