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燈光很暗,就隻開著一盞小燈。她皺了皺眉,往裡走才看見一張寬大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人。
傅寒舟怕被陸晚蘇看出傷勢,在韓文喻出去後就拜托護士將燈都給關了,就留了一盞不太亮的夜燈。甚至怕被陸晚蘇看出腿有問題,還讓護士暫時將他吊起來的腿放了下來,用被子蓋緊。
被子被他拉到鎖骨的位置,幾乎就露出了一顆頭在外麵。他頭上的擦傷已經結痂,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嚴重的。眼睛他隻要不露餡,陸晚蘇也看不出他失明。
一切做好後,他就心情忐忑的等著陸晚蘇過來。
聽見開門聲的時候,他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但他一貫麵容冰冷,情緒內斂,倒是瞧不太出來。
陸晚蘇走到病床前,仔細打量著傅寒舟的傷勢,麵上倒是看不到傷的很重的地方,但是她能明顯覺察出傅寒舟整個人都瘦了,麵容也跟著憔悴了許多。
她心顫了一下,連日以來的擔心和不安,像是終於落到了實處一般。
傅寒舟閉了閉眼,在陸晚蘇伸手覆上他手背的時候,一把將她的手甩開,語氣冷的沒有絲毫溫度:“你不是說要見我,現在見到了,可以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了吧?”
陸晚蘇渾身一顫,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麵前的男人,一顆心瞬間被刺了一刀。
她萬萬沒想到,時隔多日,再見到傅寒舟,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催著自己跟他離婚。傅寒舟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晚蘇深吸了口氣,將心底翻滾的情緒儘數壓下,讓自己努力看起來鎮定,這才開口:“傅寒舟,你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想要跟我說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