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年後逼宮篡位,先帝以及燁淵同血脈的兄弟姐妹,還有其他一些下人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P>
他們怎能不怕?</P>
即便是過去幾年,也依舊阻擋不了大臣對燁淵的恐懼。</P>
潘安國冒死諫言,說完,渾身浸出了一身冷汗。</P>
一時間,朝堂上鴉雀無聲。</P>
大臣呼吸聲都不敢放大,生怕燁淵當場飛來一劍,抹了脖子。</P>
“準奏。”燁淵薄唇輕啟,眸光流轉,“潘愛卿,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P>
潘安國抬手彎腰,“臣定不負陛下所托。”</P>
燁淵,“若沒有其他事,便退朝吧。”</P>
下了朝會,燁淵回寢宮換了一件常服,獨自前往了大牢。</P>
微弱的燭光在遠處搖曳,像是幽靈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P>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讓人透不過氣來。</P>
燁淵穿過拐彎,來到一間刑房。</P>
牆壁上,斑駁的黴跡和歲月的痕跡交織在一起,訴說著無數囚禁者的痛苦與絕望。</P>
視線儘頭,被血漬汙染的男人綁在了十字架上麵。</P>
發絲蓬鬆,汙血遍布。</P>
他聽見腳步聲,緩慢的抬起頭來,嘴角一瞥,“狗皇帝!你殺了那麼多人!你不得好死!”</P>
燁淵沒理他,問旁邊的行刑官,“招了嗎?”</P>
“回陛下,死活不開口。”</P>
燁淵走到刺客麵前,再次詢問,“誰派你來的?”</P>
“呸!狗皇帝!”刺客語氣狠辣,透著無儘的恨意,“你弑父篡位!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你不得好死!遲早有一天下十八層地獄!”</P>
滋啦——</P>
沒人能看見燁淵的動作到底有多快,等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刺客的脖子已經被劍抹了。</P>
泊泊的血液流出。</P>
“你……”口腔裡嗆了血,話都說不出來。</P>
沒一會兒,便咽氣了。</P>
“處理掉。”燁淵淡然的丟下這句話,轉身離去。</P>
牆壁上的篝火襯得燁淵的眼睛很亮,像是暗夜中的毒蛇,冰冷,冷寂,狠辣無情。</P>
這是沒被感化的惡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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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陽光炙烤著整個大地。</P>
樊瑜躺在屋簷上麵,書籍遮著眼部,正享受著日光浴。</P>
他很困。</P>
昨晚和燁淵躺在一起,他根本沒有睡著,而是失眠了。</P>
腦袋裡全是燁淵兒時如何如何慘淡,成年了就如何如何狠戾無情。</P>
心疼,害怕。</P>
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相互打架,導致樊瑜失眠了。</P>
心疼燁淵的兒時經曆。</P>
害怕燁淵把人命當草芥。</P>
樊瑜:命命,你知道他現在在乾什麼嗎?</P>
【不知道】司命蜷縮在樊瑜旁邊,同他一起曬日光浴。</P>
樊瑜:……</P>
這隻貓太沒用了。</P>
真想把他一腳踹回神界。</P>
“樊侍衛!”小桃子在下麵大喊,“我家小姐請你進屋吃早餐!麻煩你下來一趟!”</P>
“來了。”樊瑜拿掉臉上的書,縱身躍下,自然將書遞給小桃,邁著小碎步進入寢宮。</P>
撲麵而來的香味,樊瑜嘴饞了。</P>
樊瑜坐下,詫異,“你們古代的早餐的這麼高脂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