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總而言之,就是一團混亂。

係統梳理完畢,道:【主世界會有推動劇情回歸正規的不可抗力,之後應該會出現不斷的巧合讓你和主角會麵。比如原作中就沒有這段沈俞邀請你去酒吧的劇情,我猜測,就算你不打算去,最後也會因為種種原因到達那裏。】

“挺好。”越夏尋思,“那也不用我費力氣去創造偶遇機會了。”

【階段性任務可以暫且放放。】

係統的聲音逐漸變得嚴肅起來,【聽著,宿主。再過兩個月,就是本文的第一個關鍵情節,這是我們必須要達成的劇情!】

這是白月光對男主徹底寒心的起點。

原因很簡單,在某一次聚會中,現場建築非常巧的突然起火,眾人紛紛逃出,但薑書瑤和越夏非常巧的被困在了同一個地方,又非常巧的都穿了白色的衣服,且當時非常巧的隻有時青音一個人還在現場。

【煙霧繚繞,火光四溢,薑書瑤無助地躲在角落裏,看著熟悉的偉岸身影衝到了眼前,麵上全是毫無掩飾的焦急,“你在哪?!你在哪裏!”

她眼裏泛起水光,努力想要回應,但嗓子被熏的疼痛難忍,隻能發出微弱的呼叫——但下一刻,她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抱起了緊閉雙眼的越夏,然後,然後一去不回。

……他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

薑書瑤眼中的亮光逐漸熄滅,分明在這炙熱無比的火場中,她卻感到自己渾身發涼,顫抖不已,眼淚逐漸淹沒了她刺痛的心。——《白月光與紅玫瑰第46章 節選》】

越夏:“……”

係統:【當時可見度太差,時青音隻是認錯人了。】

“認錯?”越夏沉默:“他認人用耳垂認的嗎。”

係統:【。】

越夏感嘆:“我可是比薑書瑤高了八厘米啊,八厘米。”

係統:【好了!別問了!你就當他突發惡疾了吧!】

再問汗都下來了,越姐!

【所以,】係統問:【你現在是什麽想法?】

越夏沒回答,而是望向窗外,已經快到黃昏,薑書瑤在底下給盆栽澆花,唇角彎彎,暖色傾倒在白裙邊角,漾出柔和的微光,歲月靜好。

……而確實,如果她沒有遇見時青音,她會繼續工作,升職,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到了最後身心俱疲,殘破不堪。

係統察覺到了她的遲疑,【雖然現在看上去你說什麽她都會聽你的,但如果你想讓她放棄男主,不可能。】

這一生隻和這一個男人糾纏不清,從頭到尾也隻有這一個選擇,由他碾碎又由他拚湊,根深蒂固的想法,不是幾句話可以輕易改變的。

“說得對。”越夏回神,扶著下巴沉思道:“有些時候,隻動動嘴的確是沒什麽效果的。不論初心是不是為了她好,不論你有多苦口婆心多恨鐵不成鋼,但那是對方的選擇,我們沒有義務也沒有權利去改變。”

係統:【你說的是。】

越夏:“比起指責她這種沒意義的事情,我認為不如在能力範圍內儘力讓她有更多的選擇,至少不要把目光隻限製在一個人上。”

係統不能再讚同:【沒錯。】

越夏:“所以。”

係統:【所以?】

“《一年一度男子鋼管舞大會》,”越夏鎮定自若地掏出手機火速預訂兩張VIP門票,“Let’s Goooooo!!”

“……”

【你說這麽多其實就是想去看鋼管舞吧?!啊!!!!】

周日晚。

葉項清吧。

“那什麽,時哥。”沈俞在卡座裏,叫這兩個字的語氣都踟躕不少,“怎麽今天突然有空?”

上一分鐘還喧鬨無比的包廂此刻寂靜無聲,平日裏囂張跋扈的公子哥們連坐姿都不自覺地謙虛了不少,挺直腰板,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一群難得挺拔的歹竹裏,中間那位醉到癱軟的人就無比惹眼。

時青音渾身酒氣,衣領敞亂,皺著眉,嘴裏還在胡亂說著什麽,“書瑤……你為什麽不聯係我?你是不是,嗝,你是不是被越夏那個女人抓住了什麽把柄……”

眾人視線中央的男人上前一步,垂眼觀察,時青音原本還下意識地揮手,想不耐煩地趕走些什麽,結果在聞到酒味中的那點冷意時,瞬間清醒了不少:“嗯……哥?!”

時雲諫道:“嗯。”

人在這,時青音膽再大也不敢造次,頗有些費力地坐起,扶著後脖頸低聲道:“你怎麽來了……”

“我也不想來。”時雲諫側了側臉:“你已經一周沒去公司了,父母很擔心你。”

時青音煩躁道:“偶爾幾次也沒什麽吧…!”

“如果不想處理可以不用處理。”時雲諫的語氣永遠都是沒什麽起伏的,“移交給我就可以。”

時青音:“…………”

他再蠢也知道他哥這麽說肯定不是真想幫他處理事情,意思大概是再懈怠下去屁股下麵位置也別想要了。

時雲諫直起身,視線落在周遭霓虹色的裝飾上和衣著不整的賓客上,眉峰不著痕跡地蹙了蹙。

……雖然這隻算是氛圍淺淡的清吧,但他似乎仍是不太喜歡這種場合。

把話帶到,他幾乎毫無遲疑地轉身,向外走去。

身後傳來時青音惱火的聲音,“你們懂個屁!書瑤胃口早被我養刁了,沒我在她吃得下飯睡得著?肯定是越夏,是她逼——”

越過長廊,身後的雜音消失殆儘,時雲諫在路過一個小小的舞台時,餘光驀然瞥見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那雙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睛。乾淨清爽的眼皮,隻覆著一點燈光下微閃的亮片,睫毛長直濃密,杏眼的輪廓清晰得像是一筆畫就,靈動的亮黑瞳孔,和他在訂婚宴上看見的那雙一模一樣。

越夏。

時雲諫側頭望去——就算是他也怔住了一秒。

兩個女孩挨挨擠擠坐在視野最好的VIP席上,越夏身旁的黑裙女孩肉眼可見的局促臉紅,緊緊握著越夏的手,眼神控製不住四處亂飄,但最後還是落在了舞台中央。

伴隨著優雅且悠揚的背景音樂,有幾個高挑的青年正在跳鋼管舞,往這兒眼睛抽筋似的丟了幾個wink。

時雲諫:“…?”

他聽見越夏雀躍的嗓音:“書瑤書瑤,你覺得哪個比較好誒?”

“啊?我,我覺得嗎?”薑書瑤柔柔弱弱的聲音有點遲疑地響起,“嗯……嗯……果然還是那個,粉紅的那個……會……會好一點吧。”

越夏立馬激動起來了:“是啊是啊!我也覺得他跳的最好!!”

時雲諫錯眼望去。

嗯?

粉色?台上的幾個舞者都沒有穿粉色衣服……不如說都沒有穿上衣,發色和褲子也並沒有粉色,所以哪來的粉色。

時雲諫將這充滿哲學迷思的問題清醒地思索了三遍,然後得出了個讓他後悔思考的答案:“…………”

咳、咳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