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祭酒冷哼一聲，不屑於跟何夫人說話。</P>

何大人上前向皇上道，“您看這，於夫是似是難以開口。”</P>

平王上前扶著於夫人坐下，不言也替她整理衣裝。</P>

皇後看一眼長公主，“長公主繼續吧，典籍都到哪去了。”</P>

長公主知道今日怕是難以逃過，當真是失策了，誰能想到她看還能回來，還能有這樣機會在皇上皇後麵前質問她，“皇上，諸位大人，當初她要私逃西安，我這才將她攔截，想要保住大師們多年經營的成國。”</P>

一臉震驚和不可思議寫滿了於夫人的臉，“公主殿下這話從何說起，十年前那天我本在山莊裡好好的，你告訴我皇上容不得我名聲太大，要納我進宮，讓我快點離開山莊，我信以為真這才收拾東西準備回道觀避一避，第二天剛剛出發你就派兵攔截說是奉聖旨抓我進宮，已沒有回轉餘地，我跟你說先把典籍放回道觀，你卻說皇上讓充公，二話不說就派人搶了東西，我拚死護住了一車，進侯府時交於夫人保管，怎地變成私逃西安了。”</P>

皇上氣得拍桌案，“朕什麼時候要納夫人了，皇姐！”</P>

長公主立時跪在地上，“陛下請您相信我，本宮沒說過這話，她當時就要私逃。”</P>

周不言上前，平王拉住她，“姑姑汙蔑侄兒嶽母與王妃不知是何道理，孩子請父皇嚴查此事，還嶽母與王妃清白。”</P>

皇上不悅地瞪長公主一眼，“你朕要兵，當時言辭確為於夫人要私逃。朕素來信任你才給的兵，沒想到你是兩頭騙。”</P>

皇後接著補一句，“這是欺君之罪，長姐典籍現下何處，你快還與夫人。”</P>

皇上點頭，語氣很生硬，“還不快說。”</P>

長公主更生氣了，“皇上您隻聽信於氏的嗎？他就是私逃。”</P>

左相上前，“皇上皇後請息怒，還是臣來問吧。”</P>

上首兩人都點頭。</P>

左相麵無表情：“長公主您稱於夫人私逃可有證據？”</P>

長公主自己坐起來，也沒人敢上前扶，到底今時不同往日了，養病多年不問世事，如今算是晚潔不保了，“皇上，我是你長姐，如今已病入膏肓，陛下當真不顧姐弟之情，叫長姐晚年受此侮辱？”</P>

左相厲聲道，“長公主慎言，事涉天下讀書人之珍藏，還請您配合一二。若在您手中交出來便是，不在您手中說出來龍去脈也就是了，在此以姐弟之情脅與帝後，還請長公主三思。”</P>

長公主看著左相威言，竟有些心虛，聲音低了幾分，“你怎麼不問她於氏有什麼證據，於氏父親被聖上親自手刃的，他父親是反賊，於氏又能乾淨到哪裡去，她就是要私逃。”</P>

皇上氣的扔了茶盞，“放肆！”</P>

殿內之人全都跪下了。長公主心中恨不得抽自己，怎地一時衝動什麼話都往外說，當真是老了。</P>

於夫人雖跪在地上，身子卻向著長公主，聲音多了一分清冷：“公主殿下，我父隻是一個看宮門的九品小吏，怎地成了反賊，就算是反賊也不可能是皇上親自處理的，皇上是仁慈之君。我父親如若真是反賊，我也被打入了教坊司為妓，我已接受了處罰，你在此汙蔑於我，我卻斷斷不能接受。左相大人，長公主無人證，我卻有，請左相大人去請駙馬當年的貼身小廝進殿問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