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後來，爺爺告訴他，爺爺和許星染的也有訂過娃娃親，他跟許星染是一對。

這件事爺爺是先問賀寒聲的。

賀寒聲如果同意，這件事就可以談。

賀寒聲不願意，這件事就當沒發生。

當時賀寒聲說給他兩年的時間思考一下。

他考驗一下許星染。

如果許星染通過了就行。

爺爺當時還問了，是什麽標準。

他隻說了兩個字。

麻煩。

如果許星染是個麻煩，這件事就不行。

如果許星染不麻煩，這件事就可以談。

事實證明，那兩年，許星染做的很好。

有時候也有不懂事的時候，但是她都會自己處理好。

不麻煩他。

所以他對許星染很滿意。

後來在許星染二十歲生日的時候，許願要跟他在一起，他答應了。

現在想起。

他竟然清晰的記得這個時候跳起來歡快的她。

眉眼裏，是藏不住的笑意，和溢出來的愛意。

賀寒聲閉著眼靠在沙發上，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開口。

“是喜歡的。”

愛不愛的，他不確定。

但是有一點，他對許星染肯定是有喜歡的。

陸倦驚了。

這可是賀寒聲親口承認的。

太難了。

他喜歡許星染！

太……匪夷所思了。

陸倦突然開始同情賀寒聲了。

“寒聲，如果你是喜歡許星染的，那事情就糟糕了。”

賀寒聲睜開了清冷的眼。

“為什麽？”

陸倦無奈的攤開手。

“我跟許星染接觸不多，但是能感覺到她是一個堅韌，有想法的姑娘。說實話，作為旁觀者，你這些年對她……冷漠如斯。當然，我也看的真切，她愛你愛到了肺腑。”

賀寒聲：“那為什麽糟糕？她愛我，我也喜歡她，我們可以結婚。”

陸倦的嘴角艱難的扯了扯。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

賀寒聲就是一個情感白癡。

或者說，他是一個沒有情感的人。

能讓他承認喜歡許星染，已經是極限了。

陸倦看著賀寒聲的眼睛，告訴他。

“你沒感覺到嗎？許星染已經不像之前那麽愛你了，她的愛意，在這七年裏，消耗光了。”

陸倦說的很委婉。

其實許星染已經不愛他了。

“消耗光了？”賀寒聲的心裏憑空生起了一股戾氣，“不會，她很愛我。”

這個時候的賀寒聲已經固執了起來。

許星染愛他，是毋庸置疑的。

他也喜歡許星染。

他們是雙向奔赴，在一起理所當然。

許星染不可能不愛他。

陸倦對賀寒聲說：“她一開始的愛意是滿的，但是你這些年的冷漠，忽視，讓她一點一點的消耗。現在，你還能感受到她的愛意嗎？”

陸倦問他：“我問你，許星染問你，願不願意拿夏輕輕去換她的時候，你怎麽回答的，你後來又是怎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