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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
陸長安神色霍然一亮,“我突然想到一個細節,仵作在給何子越驗屍的時候,發現他手指甲裡有乾了的血沫。當時我推測應該是他在掙紮的時候,抓到了凶手的某個部位。”
柳雲湘細思片刻,猛地一拍桌子,“盈盈臉上那道傷不是何夫人撓的而是在殺害何子越的時候,被他給撓的!”
陸長安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何夫人確實是在包庇她。”
說到這兒,陸長安趕緊往外走,“我要連夜提審她二人。”
柳雲湘追出來,“分開審問,重點放在盈盈那兒。”
“嗯。”
陸長安讓官差去何家將何夫人和盈盈帶來,將二人帶到不同的地方審問。
柳雲湘先跟著陸長安來到何夫人這兒,她依舊一副潑辣勁兒,嘴裡罵個不停,尤其是看到陸長安後,恨不得衝過來撓他。
陸長安冷喝一聲:“何夫人,休要再鬨,本官連夜審問你,你應該想想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是繼續胡攪蠻纏還是坦白交代!”
那何夫人聽了這話,神色慌了一慌,隨即從椅子上出溜到地上嚎哭起來,企圖撒潑耍混蒙騙過關。
一見她這樣,陸長安就覺得頭疼。
柳雲湘推了他一下,“你去審問那個盈盈,我來跟何夫人聊一聊。”
陸長安忙點頭,趕緊轉身去另一間審訊室了。
柳雲湘讓官差給她拿來一個小板凳,她就坐在何夫人跟前,一臉興致的看著她哭,看得津津有味。要是陸長安,何夫人還能拿捏,但柳雲湘,她就有些拿不準了。
顯然哭是不管用的,還費力氣。
何夫人又嚎了幾聲,便收了聲兒,咬牙切齒的看著柳雲湘。
“我夫君乃嶽州府台,我娘家父親官至吏部侍郎,我知道那陸長安是肅平王世子,他就算想以強權壓人也得想想動了我的後果!”
“你恨何子越。”柳雲湘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何夫人嗬了一聲,“他是我夫君,我愛他還不及,怎麼會恨他。你也彆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我該說的都說了,再無可奉告。”
說著,何夫人起身坐到椅子上,頭一歪,閉了上眼睛。
柳雲湘在她旁邊椅子上坐下,微微歎了一聲,“你生來是侍郎之女,父母嬌養,天真爛漫,而他卻非生來就是嶽州府台,你嫁給他本是下嫁,他原也是珍惜你的,那時你們日子雖過得苦,可感情極好。可後來他一步步高升,身邊有了鶯鶯燕燕,這時開始嫌棄你,嫌你生不出孩子,嫌你年老色衰。而你呢,你家教極好,先時不屑於爭寵,可漸漸的發現他眼裡心裡都沒有你了,你開始嫉妒,開始用手段,麵目猙獰,最後變成現在這樣子。”
柳雲湘說著,不時偷偷觀察一下何夫人神色,見她雖然閉著眼,但眼眸顫動,呼吸也是亂的,當她說完,何夫人眼角落下一滴淚。
柳雲湘呼出一口氣,她跟陸長安了解了一下何子越的生平,餘下這些全是她猜的。能讓一個出身極好的女人變成潑婦,那這個男人一定做了很多讓她痛苦失望甚至發狂的事。
“為什麼盈盈是特殊的,你不嫉妒她,反而幫她?”柳雲湘問。
何夫人嘴角扯了一下,“那個小賤人,我怎麼可能會幫她。”
“那晚她真的在你房間嗎?”
“當然。”
“在嗎?”柳雲湘又問了一遍。
何夫人不耐煩道:“你們要我說多少遍,她就跪在我房間,路過的下人們也是可以作證的!”
“你也說了她是跪在你房間,下人們從窗外其實隻能看到你的身影,看不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