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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湘歪頭一笑,“娘娘太瞧得起奴婢了吧。”
“我聽小九身邊的太監說了,昨日你看到小九用雪球砸奶娘,今日太後就跟皇上提了小九的事,皇上下令將小九給良妃教養,雖未說明,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言下之意就是我教養的不好。前後一串聯,分明就是你鼓動太後讓我們母子分離的!”
柳雲湘笑:“小金妃說是,那便是我吧。”
“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柳雲湘沉了口氣,不說上一世,便說這一世吧。
“誰給我下的白木這種毒,要害我和我孩子的性命?”
她一直覺得是皇後,嚴暮大概也覺得是皇後,但除了皇後,金悠嫌疑更大吧?
畢竟嚴暮有了自己的兒子,她就要擔心他還會儘心扶持她的兒子嗎?
她這一炸,金悠果然變了臉色。
“你,你怎麼知道的?”
柳雲湘眸光一沉:“原不確定,現在確定了。”
“不,我沒有!”金悠忙換了說辭,“你休要汙蔑我,嚴暮也不會信的。”
“他信不信不要緊,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戰爭。”
金悠看著柳雲湘,繼而扯出一個譏諷的笑:“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鬥,行啊,既然你找死的話,我就成全你!”
說完,金悠甩開袖子走了。
柳雲湘冷嗤,她就喜歡這樣撕破臉,演來演去的太累。
中午,柳雲湘和晚意去給惠嬪送飯。
她們過去的時候,寧嬪也在,正和惠嬪說話。
惠嬪這些日子一直萎靡不頓,今兒倒是難得有精神,兩個人說起剛進宮時的趣事,開始互相揭對方老底。
“你剛進宮,因為太胖,教習嬤嬤不讓你吃飯,你夜裡躲被子裡哭。”
“還說我,你一個端茶的動作總學不會,教習嬤嬤讓你錯一次就把杯子裡的茶給喝了,最後撐吐了。”
“你偷懶裝肚子疼!”
“你沒有做完繡工就撒謊說給丟了!”
兩人說著說著笑了起來,那時真是出生茅廬,不知已經進了火坑。
寧嬪歎了口氣:“我餓肚子,你總偷偷剩下半個饅頭給我吃。”
惠嬪拉住寧嬪的手:“我做不完的繡工,你連夜幫我繡完了。”
柳雲湘和晚意將飯食擺到桌上,惠嬪留寧嬪一起用午膳。
寧嬪看著惠嬪消瘦的樣子,打趣道:“不過你要多吃一些,多長一些肉,這樣才能凸顯我的瘦。”
惠嬪往寧嬪腰上擰了一把,“咦,你那一圈軟乎乎的肉呢?”
寧嬪哼了哼,“我要是再不減肥,這輩子也隻能是個嬪了,我父親也沒法從西北調回京。”
惠嬪聽了這話,歎口氣道:“英兒,其實還是不受寵好。”
“你分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惠嬪沒法跟寧嬪說明白,隻笑笑道:“算了,不提這些,我們吃飯吧。”
二人不需要伺候,柳雲湘她們就出來了。
有宮女進院喊紫兒,說是她家裡又給她送東西了。
宮女的家人能給宮女送東西,但要經好幾道檢查。
“紫兒姐姐,定是你未來的郎君又給你送什麼蜜餞啊,果脯啊這些,上次那杏仁可真好吃,記得分我們一些哦。”
紫兒笑著打了那小宮女腦門一下,“貪吃鬼!”
“我貪吃啊,可宮外沒人惦記著給我送吃的。”
“你還小,急什麼!”
“對哦,紫兒姐姐明年就能出宮了,然後就能和那位郎君成婚,我想想都為姐姐高興呢。”
紫兒和小宮女笑鬨了兩句,再跟柳雲湘她們打了招呼,然後跑去拿東西了。
“咱們這些宮女二十五歲得主子恩準就能出宮了。”晚意有些羨慕道。
柳雲湘轉頭看她:“你宮外也有男人等著?”
晚意臉一紅,嬌嗔道:“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