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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暮在柳雲湘身旁坐下,奪過她手裡的茶杯,一口喝乾了。
聽到這話,他嗤了一聲,“剛咱倆打可是憑的真本事。”
沈雲舟咬牙,“我從小到大挨了你多少打,你還想讓我幫你,你要不要臉?”
嚴暮歪頭一笑,“說白了,你就是望著哪邊山高往哪邊爬。”
沈雲舟哼了哼,在曲墨染身邊坐下,可他一坐下,曲墨染就起身了。
“我去前麵看看,你們慢慢聊。”
目送曲墨染離開,沈雲舟無所謂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再舉起來敬柳雲湘。
“王妃,謝你這些日子照顧墨染。”
柳雲湘忙擺手,“我照顧曲姐姐皆是因為我們姐妹情意,與沈大人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咳咳,不好自作多情。”
嚴暮聽這話,撲哧笑了一聲。
沈雲舟也不氣惱,仍是把手中這杯茶喝了,“不論是為誰,我沈某都很感激王妃。”
柳雲湘心思轉了轉,“看來你要去魯州了。”
沈雲舟看了嚴暮一眼,“我們倆剛在上官胥麵前演了一場戲,估摸能騙過他。”
“曲姐姐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想挽回她的心,最好留在她身邊,這樣你還有機會。”柳雲湘說道。
這句話不是勸沈雲舟,而是跟他分析眼下的情況。
“不急,再等兩年吧。”沈雲舟道。
“到時曲姐姐身邊可就沒有你的位置了。”
沈雲舟笑,“不會的。”
見沈雲舟這般自信,柳雲湘也就不說什麼了。
他倆還要談魯州的事,柳雲湘沒有操心的必要,於是也去前麵醫堂了。
她進去的時候,見曲墨染正在給一個婦人背上行針,待走進些看,不想竟然是魏婆子。
“前兩天夜裡著了風,哎喲,疼得我呀,真真是站也站不住,躺也躺不下的。打昨日在你這紮了幾針,立時就好多了,晚上也能睡下了。”魏婆子有些不自在道。
曲墨染沒搭她的話,繼續手上的活兒。最後一針走完,她拔了針,囑咐魏婆子這幾日要注意的事。
“那我明兒再來?”魏婆子一邊起身一邊問。
“不用來了。”曲墨染淡淡道。
“哎喲,這才兩次,怕是好不了吧,是不是因為我之前得罪你了,所以你不肯給我治了?”
曲墨染將銀針放回針包裡,“你活動一下脊背,應該不疼了。”
那魏婆子起身動了動,臉上露出喜色,“還真不疼了!”
“難怪以前村裡的人都說你是神醫,哎喲,自你離開藥廬,他們還怪到我們母子頭上了,說是我們把你逼走的。那些日子喲,誰見了我們都沒有好臉色。”
察覺自己說多了,魏婆子乾笑了一聲,此時又見到柳雲湘在後院門口,不由哆嗦了一下。
“墨染,以前是我做得不對,你看,你也彆跟我一個老婆子計較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