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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杵在宴席的當間,路過的妃子見到她,紛紛用帕子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樣子。
梁瑜很不解,走過去的時候,還特意聞了聞,並沒有什麼味道。不過因她這一舉動,那女子側頭看向了她們。
柳雲湘一眼認出來,這位是在東關內救那些西南女子的人!
司空明月也認出了柳雲湘,衝她點了一下頭。
“姐妹們快落座吧。”
說這話的是賢妃,她像是女主人一般,站在宴席的最前麵,指揮著各宮的妃子們坐下。而各宮妃子很聽她的話,讓坐哪兒就坐哪兒,還一個勁兒說她辛苦了。
“皇上政務繁忙,這不又有要事與大臣們相商,暫時過不來了。咱們姐妹間也自在,坐一起吃個飯,說會兒話。”說到這兒,她又看向站在當間的司空明月,“哦,對了,忘了介紹了,這位是西南王府的郡主,以後就是順妃了。”
順妃?
聽到這封號,大家都捂嘴笑了,順意味歸順的意思,哪有妃子取這個封號的,分明是皇上借此敲打他們西南的。
“瞧這一身銀墜子,晃得我眼花,順妃既然進了宮,當換上我們鮮卑人的服飾,這樣才順眼啊。”一妃子陰陽怪氣道。
“可不,自此以後也要認清身份,順妃再不是西南十二族的人了,而是鮮卑人了。”
“喲,嫁進宮裡,這血統都高貴了。”
柳雲湘聽著這些議論,不由皺起眉頭,鮮卑人天生瞧不起其他民族的人,可她們又有什麼高貴的,分明是搶了人家十二部落的土地,皆是掠奪者的嘴臉。
她有些擔憂的看向司空明月,憑她去救那些西南女子,性子應該是很剛烈的,可此時她卻沒有說話,隻是神色繃著,拳頭也握緊了。
這時麗貴妃來了,她這人一向誰都不愛搭理,徑直走上前,在正位側邊的一個位子坐下了。其實那位子是賢妃站的地方,估摸她想坐的。
賢妃臉黑了黑,但假裝大度的,讓到了旁邊,還問候了麗貴妃一句,但麗貴妃理都沒理她。
柳雲湘憋著笑,扶著梁瑜走上前。
“賢妃娘娘請讓一讓,您擋著皇後娘娘的路了。”
賢妃這一下臉更黑了,這高一階的台上隻有三個位子,皇上在正位,自然誰都不能坐,其他兩位位子,麗貴妃坐了一個,她本想坐另一個,結果一向不爭不搶的梁瑜,此時卻過來跟她爭了。
“皇後娘娘,一個位子而已,您坐哪兒不行啊,還非要跟賢妃娘娘搶。”一妃子偏護賢妃道。
柳雲湘回道:“皇後娘娘性子自來溫和,其實坐哪兒都行,但她想著若讓賢妃坐這兒,而她這個皇後卻坐在下麵,尊卑有彆的,隻怕賢妃受不起啊。”
“你這賤婢,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在本宮麵前,又有你一個小小的貴人說話的份兒?”梁瑜冷聲道。
難得見梁瑜這般硬氣,那貴人卻也不敢再說話了。
賢妃這時笑道:“妹妹快坐下吧,您身子不便,坐這兒也清淨。”
賢妃給自己找了個台階,然後下去了。
梁瑜坐下,看了一眼麗貴妃。麗貴妃卻在看柳雲湘,大抵是覺得這宮女實在不簡單,竟能讓一向軟弱的梁瑜也敢爭了。
“順妃,快坐啊。”
賢妃讓人坐,卻並不指明哪個位子。
司空明月本想走到最近的一個位子坐下,可旁邊那兩個妃子卻都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