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飛翔的感覺!死了多可惜,朕就願意看你們兄弟狗咬狗(五一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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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蒲彰等四騎士傳來!”朱祁鈺淡淡開口。

“臣謝陛下隆恩!”

陳英變了嘴臉,玩命誇讚蒲彰等騎士勤於王事之功勞。

朱祁鈺嘴角掛笑,安靜地看他們兄弟的表演。

“皇爺,朝中百官在午門前等候。”馮孝壓低聲音道。

“讓他們等著,無詔不許入宮!”朱祁鈺冷哼。

不多時,蒲彰等人帶到。

陳英看見蒲彰,眼珠子瞬間紅了。

蒲彰不在乎,他是範廣的人,見範廣侍劍立於皇帝身側,他心裡有底。

跪拜在地:“標下蒲彰等,叩拜吾皇!吾皇萬歲!”

陳珊給兄長使個眼色,陳英強擠出一抹笑容:“臣請陛下重賞蒲彰等四人!”

朱祁鈺卻不理他,沉聲質問:“蒲彰,朕問你,這一路上,是否虐待了首輔之子,陳英?”

蒲彰四人嚇得瑟瑟發抖,以為皇帝要處置他們。

範廣卻咳嗽了一聲。

蒲彰一震,心領神會:“陛下,標下是粗人,不知道誰是首輔,隻知道按照聖旨辦事,若標下有不妥之處,求首輔諒解!”

陳英臉色漲紅,你那般折磨我,還求我爹諒解?諒解個屁!你們等死吧!皇帝不處死伱們,我也會弄死你們!

在路上,我就告訴過你們,我爹是皇帝最倚仗的肱骨重臣,皇帝詔我入京,是給我洗刷冤屈的,不是處罰我的,跟你們說還不信,你們都去死吧!

“究竟是怎麼虐待的?你們各憑一詞,朕也無法判定,這樣吧,你們就在奉天殿前,演示一番,讓朕看看。”

朱祁鈺淡淡道:“馮孝,把禦馬牽來,就在這裡演示!”

陳英瞪大了眼睛,陛下你是認真的嗎?

我遭了一路的罪,好不容易落地了,還要再來一遍?給你演示一遍?

“陛下!”

陳珊急了,跪在地上:“家兄如此憔悴,身體不堪折磨,晚生恐怕,恐怕……”

“無妨,宮中有太醫,再來一次也算是曆練,知易行難,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對他有好處。”朱祁鈺鐵了心要看戲。

您確定宮中有太醫?

陳珊還要再勸,朱祁鈺卻擺了擺手:“馬牽來了,上馬吧,蒲彰,必須要完全還原,缺一個細節都不行!這是朕的聖旨!”

“標下遵旨!”蒲彰叩拜。

那就來一次原汁原味的重演,皇帝說了,注重細節,細節!

陳英直接就懵了,皇帝不是一直把父親視為肱骨之臣嗎?發生了什麼?為何要這般對我?我做錯了什麼?

“啊?”

他陡然驚呼一聲,身體已經被蒲彰夾了起來,往殿外大步而去:“放我下來!陛下,救命啊!”

他掙紮驚呼,卻無人理他,他被丟在馬上。

在馬背上風馳電掣的感覺,他不想再體驗了,下意識要逃,蒲彰狠狠一巴掌抽在他屁股上:“老實點!”

然後用繩子把他綁在馬背上。

看著陳英像個王八一樣,趴著,被綁在馬背上,蒲彰和嚴峻哈哈怪笑,猛地想到這是禦前,急忙收斂了笑容。

杜延壽暗戳戳地摸了下陳英的屁股,陳英身體一抖,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在聖上麵前也敢造次?”馮克瞪了他一眼。

杜延壽緊張地瞄了皇帝,尷尬道:“沒忍住,沒忍住,這讀書人手感太好了,細皮嫩肉的。”

“在路上還沒摸夠?你說說你,不好好找個媳婦,喜歡什麼小子?再說了,這貨都多大歲數了?比你爹歲數都大!”

馮克從懷裡掏出乾糧,那乾糧黑乎乎的,不知道保存了多久,用力掰下一塊,塞進陳英的嘴裡:“不許吐出來!浪費了糧食,老子就讓這小子關照關照你!”

杜延壽嘿嘿傻笑:“他歲數這麼大了,怎麼跟個小子似的?嘿嘿,歲數不是問題。”

聽著杜延壽滿嘴虎狼之詞,陳英差點暈厥過去,這一路上,簡直不堪回首啊!

我也是做祖父的人了,怎麼還被折磨成這樣呢!嗚嗚嗚!

四騎士翻身上馬,把陳英騎乘的馬圍在中間。

五匹馬在奉天殿廣場前馳騁奔跑,馬蹄聲淩亂。

陳英含著乾糧,嘴裡嗚嗚慘叫,風吹散了他流出來的涎水,灌進肚子裡。

馬轉彎時,蒲彰甩動馬鞭,抽馬屁股,每次都用力過猛,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陳英的身上。

四人配合默契,輪流抽馬鞭,每次都陳英遭罪。

“啊!”

剛開始幾鞭子,陳英還會發出慘叫。

但後麵,他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嘴裡的乾糧也被泡軟了,吃進肚子裡,不知道那乾糧是什麼做的,紮嘴糊嗓子,感覺嗓子裡火辣辣的,像是被紮破了。

“陛下,救命啊……”他能說話了,聲音很低,被風一吹,根本傳不到皇帝耳朵裡。

他根本沒看到,皇帝站在門口,嘴角含笑。

“完了?”

馬停下來,朱祁鈺意猶未儘。

“啟稟陛下,請給標下一點水!”蒲彰跪下來道。

“賜!”

馮孝取來一隻水壺,蒲彰跪下說不敢用禦用之物,用水桶取井水就行。

很快,太監提著一個水桶過來。

蒲彰拎著水桶走到陳英麵前,他用手捧一捧喝了一口,然後大家輪流喝了幾口,都用手捧著喝。

然後杜延壽掰開陳英的嘴,蒲彰舉起水桶,直接往他臉上澆!

水灌進嘴裡,嗆進鼻子裡,陳英倒著身體,拚命掙紮,可杜延壽狠狠拍他胸口一下:“老實點,再不老實,老子入了你!”

陳英渾身一抖,但蒲彰倒的太猛了,快把他嗆死了。

幸好馮克細心,讓蒲彰緩一緩,等陳英睜開眼睛,繼續倒,陳英又給灌暈了。

反複幾次,一桶水倒乾淨,把水桶一扔,上馬開溜。

咳咳咳!

陳英劇烈咳嗽,咳嗽嗆風,肚子裡進去的水開始往外吐,吐著吐著,食物殘渣也開始吐,胃酸也往外吐……

而風一吹,汙穢物反吹回臉上。

溜了兩圈,陳英臉上糊滿了汙穢物,他嘴巴一動,汙穢物還會吃進去。

吃了吐,吐了吃。

關鍵水喝多了,下麵也漏了,在馬背上奔馳,尿轉花似的呲,風一吹,臉上全是!

陳珊目瞪口呆,這個還是那個一塵不染、翩翩君子的兄長嗎?

“惡心!”

朱祁鈺給出兩個字評價:“堂堂首輔之子,怎麼如此不愛乾淨?”

“請陛下終止,晚生兄長快不行了!”陳珊跪地求情。

“安心,有太醫。”

朱祁鈺不叫停止,蒲彰等人更肆無忌憚。

玩了一會,陳英像死狗一樣被拖了過來,人已說不出話了。

一身臭味,朱祁鈺掩住口鼻:“給他衝洗乾淨,陳珊,他是你親兄,你來清洗!”

“請陛下賜晚生浴室一用。”陳珊也嫌棄啊,兄弟又不是兄妹……呃,跟什麼關係無關,這事多惡心啊。

“你想用朕的浴室嗎?啊?”朱祁鈺目光一陰。

“晚生不敢僭越。”陳珊身體一抖。

“就在這裡清洗,朕沒工夫跟你囉嗦!”朱祁鈺讓太監去打水。

陳珊咬牙謝恩,見太監打來冰涼的井水,臉色微變,如今這天氣還穿棉衣呢,在外麵用涼水洗澡,這是殺人的節奏啊!

但他不敢多言,默默脫掉兄長的衣服。

“哈哈哈,都是勇士!”朱祁鈺看著蒲彰四人,十分滿意。

“標下不敢承陛下誇讚,皆是總兵大人調教的好!”蒲彰吹捧了範廣一句。

“範廣好,你們也好!”

朱祁鈺高興道:“你等勤於王事,忠心用命,朕提拔你們做把總!範總兵的團營裡安排不下,就去其他團營當把總!”

蒲彰等人眼睛亮起:“標下等謝陛下隆恩!”

“平身,再各賜兵甲一套!”

朱祁鈺大肆收買人心:“朕看你們馬術不錯,今天你們騎的禦馬,放在宮裡,也是浪費了,一並賜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騎乘寶馬,去疆場上建功立業!”

“標下等謝陛下隆恩!”蒲彰等人欣喜若狂。

禦馬可都是從天下馬場中挑選出來的一等一的好馬,又親自馱載過皇帝,寓意非同尋常。

皇帝賜馬,足見其重視。

連範廣都有點眼饞,那可是禦馬啊,他都沒騎過呢。

朱祁鈺心情大好。

陳珊擔心把兄長凍死,簡單衝洗一番,就給他披上衣服。

陳英像行屍走肉一般望著天,人還活著,就是臉沒了,以後還怎麼留連煙花之地?還在怎麼交朋好友?名聲都沒了,臉都沒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輕點!”

陳英忽然衝弟弟吼,然後慘呼:“疼啊!疼啊!”

被繩子勒的地方,紫紅紫紅的,碰一下跟針刺一樣,疼得要命。

陳珊滿臉悲哀,這個兄長腦子真不靈光啊,都這當口了,能不能保住命都難說,居然還尋思疼,唉,沒救了。

他想跟陳英說皇帝和父親的關係轉變,但陳英什麼也聽不進去,他就想快點回家睡覺。

“清洗完了?拖上來!”

關上門,朱祁鈺端坐椅子上,蒲彰四人分列左右,隻有杜延壽眼睛賊溜溜地盯著陳珊看。

這貨見異思遷,看咣了陳英後,反倒覺得沒意思了,而陳英的弟弟陳珊比他哥哥還好看。

他就很納悶,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怎麼保養這麼好呢?

他爹比他們歲數還小,皮膚跟榆樹皮一樣粗糙,已經風燭殘年,牙齒都掉光了,沒幾天活頭了,他們保養的可真好,嘖嘖……

陳珊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一陣惡寒。

再偷瞄了眼皇帝,心裡打鼓,皇帝不會一高興,把自己賞給他吧?

“陳英!朕問你!”

朱祁鈺沉喝:“你可否受到了虐待?”

“啊?”

陳英都懵了,您眼睛瞎嗎?沒看見已經被虐待了嗎?

“欺君罔上,是什麼罪?你爹陳循,教沒教過你?回答朕!”朱祁鈺麵色陰沉似水。

“陛、陛下,臣……”

“閉嘴!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自稱臣?”

朱祁鈺站起來:“你連個舉人都不是!”

“你考鄉試時,你爹陳循賄賂考官,若非朕幫你們父子遮掩下來,你的腦袋早就搬家了!”

“居然在朕麵前,自稱臣,你配嗎?”

“你就是個秀才!”

“讀了四十多年的書,舉人都考不上的廢物!”

“一天天裝腔作勢,拿著讀書人的範兒,拿把充大,你是讀書人嗎?你讀懂哪本書了?你認識字嗎?”

“也就你爹慣著你!捧著你當寶!”

“憐子如何不丈夫,嗬!你爹也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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