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三年之功,改立太子,攻打東察合台汗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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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延萬裡的黃河,於景泰十八年底全線竣工,徹底完成了大改道,工程耗時九年,總投入8000萬。”

“根治後的黃河,不但沿線減少了水患泛濫成災的可能,還引出來幾條江河,灌溉大麵積耕地。”

“黃河改道後,兩淮不再泛濫成災,兩淮又成為魚米之鄉。”

“江蘇本就巨富,毗鄰大海,又是鹽稅重地,如今又灌溉出萬裡良田,說是天下第一富,也不為過。”

“江南富庶再上一層樓。”

“全國上下,除雲南、新益州、黑龍江之外,所有省份全都修通了瀝青馳道。”

“戰馬、馬車通過瀝青馳道運兵、運糧,速度提升一倍有餘。”

“尤其是修通了通往朝鮮、吉林、貴州、交趾的馳道,邊陲省份,已經和內地連接上了。”

“今年年底,就能修通到新益州的馳道。”

“曆經三年旱災之後。”

“大明連續三年豐收,中樞持續第十一年蠲免稅賦,百姓家中餘糧充足,米價維持在每斤5分錢,穩定不動。”

“尤其是吉林,吉林開墾出廣袤的耕地,景泰十八年的糧食收成,就超過了河北、河南兩省的總和,出產的大豆油,供應整個京師食用。”

“而這,還在吉林沒有完全開墾出來的情況下,若再移民過去二百萬人,糧食能再翻一倍。”

“黑龍江才開墾海岸沿線而已,若把黑龍江也開墾出來,再把北方兩個新省也都開墾出來,東北巨大的糧倉,起碼能養活三億人。”

朱祁鈺神情振奮:“三年來,大明沒有戰事,但軍器局、兵仗局一直在革新、生產,倉庫裡堆積了大量物資。”

“大明常備軍,高達三百萬!”

“景泰十八年,朝廷財政收入達到8400萬,國庫存額突破兩億。”

“銀行收納民間儲蓄,達到了12億!”

“可以說天下民豐國強,難道還不足以開戰嗎?”

朱祁鈺等不及了。

被皇帝打斷脊梁的江南,如今已經恢複盛況,三省加一京,牢牢占據大明的三甲之位。

廣東、江西、湖北緊隨其後,龐大四川拆分之後,重慶成為新朝新貴,四川雖好,奈何麵積狹小,無法擴張就無法壯大,被重慶狠壓一頭。

以前需要吸血中樞的省份,湖南、廣西、熱河、甘肅、吉林、朝鮮、交趾,經過多年發展,不止不吸血了,反而向中樞輸血。

寧夏已經建設完畢,和黑龍江、新益州、貴州省份一樣,還須中樞幫扶。

雲南漢化速度也很喜人,漢化地區也已經鋪設了瀝青路。

景泰十七年,已經有第一位官員,入烏斯贜擔任流官了,懷柔還需要時間,撤宣慰司設省恐怕也需要時間。

像陝西、山西、山東、河南、河北這些北方省份,糧食自給自足外,已經能供應中樞糧食了。

最關鍵的是,於景泰十八年中,中樞下旨,宣告廢棄運河,全部改用海運。

中樞不用負擔運河龐大開支,還能改運河為耕田,兩淮自然更富了。

而這海運,是有兩條路了,一條是從東北運糧,一條是從江南運糧。

在黃河徹底根治後,過幾年中樞已經用不著海運糧食了,本地糧食就能吃得飽肚子了。

最可怕的是,北直隸的人口,突破了三百萬,還沒有亂。

百姓日子好過,人口激增,這還在不停移民的情況下呢,不算新六省,內地省份人口已經超過了2.1億。

吃飽肚子,就會多生孩子。

環境治理方麵,大明也取得了創造性成就。

景泰十八年,京師沒有一場沙塵暴。

已經光禿禿的北方,再次蔥蔥綠綠起來,北方所有省份,遍地是綠色。尤其是沙漠地帶,種植了大量防護林,控製沙漠擴張。

可以說,整個大明,已經一片綠色了。

倒是西北,隨著人口增加,向中樞供血能力越來越弱。

這一點朱祁鈺倒是不在乎,西北被開發了兩千年,生態環境脆弱,維持現狀就好了。

等打敗了東察合台汗國,就實行西北地區十年種樹免農稅政策,讓西北徹底休養生息。

治理西北,首先是需要水,西北嚴重缺水,也許能通過多種樹好起來吧。

人文治理,也是景泰朝的重中之重。

治安問題,是各省府官吏考核的重點問題,不說人人講禮貌,恢複周禮,但小偷小摸決不允許,抓到就移民,犯罪率是考核地方吏員的重點一項。

這也是主要移民來源,天下行法律,隻要犯法的,輕則批評教育,重則移民,甚至死刑。

各地監牢,也是擺設,都是湊足了人,直接運走。

這些罪人,沒有逃跑的,因為法律明確規定,犯罪後逃跑罪加一等,罪人剝皮,家屬移民。

所以,被抓的沒人逃,反正也不會死,去了新地分房分地分媳婦,有啥不好的?

移民法詳細規定了,什麼情況的移民,分多少土地,分幾個媳婦。

景泰十六年,就改革了地方吏治,建立警局、街道、鄉乾部等現代治理地方的方式,構建基層架構,讓地方完全聽命於中樞,革除地方鄉老掌握基層權柄的情況。

皇帝重文重武,鄉間社學不停增大規模,各種學宮層出不窮,無數學說,在大明爆炸式發展。

西方幾十國思想,在大明泛濫。

卻動搖不了儒家思想,甚至他們的書籍有被衝垮的風險,幸好皇帝下場拉偏架,讓民間思想吸入新學。

不然西學在大明會泯然眾人矣。

到了景泰十九年了,還是沒一個西夷官員,哪怕有西夷已經精通漢話了,還是沒辦法當官的。

民間思想大爆發,在這個極致自由的年代,催生出無數學說,無數學派,思想碰撞出新的火花,也碰撞出了新的時代。

在景泰十六年,大明第一座太學,建立起來,由十幾個學宮組建而成,是紫金太學。

太學,就是大學,因為沒有小初高,有的是蒙學、社學、學宮,國子監、講武堂等,就用古名字,太學。

第一座太學建立起來後,太學之風刮遍全國,以省名掛牌的太學,全都辦起來。

截止到景泰十九年年初,得到中樞認可的太學,總共47家。

武學也辦得如火如荼,遴選出一批批優秀軍官。

識字率年年提高。

朝廷鼓勵發明創造,內帑每年出資五百萬,對發明創造進行投資、支持。

大明一切在正確的軌道上狂奔。

但真正給朱祁鈺底氣的是,景泰十七年,有人設計出了蒸汽機草圖,他斥資投入,開始鑽研發展,如今已經初具成效。

“陛下呀,說好的十年呀。”胡濙看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盛世的誕生。

兩億人的盛世啊,自古未有。

胡濙真的害怕,輕輕一捅,就把這盛世給捅破了。

興奮、激動、成就感確實都有,但更多的是恐懼,人太多了,雖然有吉林、交趾這兩個大糧倉,但真的能養這麼多人嗎?萬一碰上災年,這麼多人就是大炸彈。

他認為,應該先把吉林人口增多,把黑龍江開墾出來,把新益州、新荊州、新揚州全都開墾出來,到時候再打仗。

“朕都有白發了呀,朕有幾個十年啊?”朱祁鈺又來了。

胡濙翻個白眼:“陛下呀,等新六省徹底開發出來,屆時大明兵精糧足,繼續開拓也沒有問題的。”

“哼,等開發?李賢把新六省視為包袱,想讓朕的兒子去繼藩,估計等開發出來,他就會提,朕不是白忙乎了嗎?”

朱祁鈺冷哼:“朕還要繼續向南開拓呢,那些小國,憑什麼占據膏腴之地啊?”

“若按照您的速度,朕這輩子都開拓不完。”

“等朕沒了,朕的兒子能肩負起這個重擔嗎?”

改立太子,已經在籌備了。

朱見深於景泰十六年完成大婚,已經有三個孩子了,再不換太子,可就難以壓製了。

“老太傅,朕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朱祁鈺道:“您知道朕在怕什麼嗎?”

胡濙微微一愣。

“朕擔心於謙的身體啊。”

“您知道,朕的野心多麼大,可光有野心,也得有抗擊打能力呀。”

“朕吞個柬埔寨,就引起百萬東南聯軍。”

“這場戰爭看似平定容易。”

“但都沒想過嗎?那是因為於謙啊!”

“老太傅。”

“換個人您看看,誰能統帥幾十萬大軍啊?誰能打贏百萬級彆的戰爭?”

“大明沒有帥才了!”

“朕繼續占領新土,還會引發多國聯軍的,國戰不是要打一次,而是要打很多次的!”

“到時候誰能為大明統兵啊?您今年九十了呀,於謙也七十歲了!”

“你們都不年輕了呀,朕也不年輕了。”

“朕等得,他等不了呀!”

朱祁鈺苦笑:“人活七十古來稀啊,朕真怕他在南方死了,這幾年朕恨不得給他派一萬個太醫過去。”

“沒有他,誰還能做幾十萬大軍的統帥啊?”

胡濙也想過這個問題,他認為有王越、範廣、方瑛、項忠、韓雍、梁珤、楊信、李震、李瑾等人,或許也可為帥。

朱祁鈺搖搖頭:“當不了的,景泰十五年,朕給王越寫信的時候說過了,他自認遠不如於謙。”

“方瑛呢?如今徹底墮落了,他打不了硬仗了。”

“您看範廣酷似於謙,其實是酷似而已。”

“梁珤做事剛猛,目光短淺,怎麼做帥才?”

“項忠、韓雍雖好,但他們沒有統帥過幾十萬大軍的經曆,範廣、楊信、李震、李瑾、歐信、郭登六人為頂級名將可以,卻統帥不了幾十萬大軍的,不是朕低估他們,帥才是天生的,不是練出來的。”

朱祁鈺走下禦座,蹲在胡濙身邊,抓著他的手:“大明隻有一個於謙,下一個於謙,不知道要等多久啊!”

“朕今年四十了呀!”

“能等到下一個於謙嗎?”

“老太傅,您是了解朕的呀,朕為何非要打通西域要道?若沒有巨大的利益,朕不會那麼看重這塊地方的。”

“西域幾十國,大明要占據,必然要打國戰的,這場國戰,關乎著大明的未來。”

“隻有於謙才能打這種國戰啊,等於謙故去之後,王越、範廣、項忠、韓雍,能繼承他的事業,帶領大明打贏一場國戰嗎?”

朱祁鈺很擔心。

不是不相信王越等人的能力,他都在信中問過,還想讓他們去和於謙學習,但都說,帥是天生的,學不會的。

“陛下,可以大明現在的情況,不能打一場國戰了。”

“東南夷很弱,所以沒有傷到大明的元氣。”

“東察合台汗國可不一樣啊,往西走,諸國也不弱的,真打一場國戰,大明最少需要十年才能恢複生機。”

“可這十年,也是大明發展的黃金十年啊。”

胡濙也拉著皇帝的手,誠懇道:“不是老臣不想開疆拓土,而是代價太大了。”

“若無東南聯軍,大明不至於陷入這般窘境,東察合台汗國早就滅了,也不用等八年了。”朱祁鈺歎息。

“都作古了,不提也罷。”

胡濙擺擺手:“陛下,為今之計,有兩個辦法。”

“一是明年尋機開戰,大明抓緊這一年時間,先移民去吉林,大麵積開發吉林。”

“再派飛將去興安嶺以北,打服所有野人,讓吉林成為充足的大糧倉。”

“今年對婆羅洲和呂宋維持原狀,大力開墾老撾、暹羅東部所有地區,建立新荊州、新揚州,讓這些地方連成一片。”

“如此一來,交趾就能成為穩定供糧的大後方。”

“其二,就是向民間收戰爭稅……”

第二條沒說完,朱祁鈺擺手:“不能收稅,中樞難一點就難一點,民間剛剛興隆起來,若再收稅的話,百姓的熱情會打擊回去,好日子也戛然而止,還會怨懟中樞,怨懟於朕。”

當個聖君,沒個好事。

百姓歌功頌德,也是枷鎖。

“再說了,大明不缺錢啊,出兵的錢內帑出,缺糧內帑掏錢去民間收購。”

“大明還可以去國外買糧呢?屬國也能催糧的!”

朱祁鈺道:“朕需要您在戰爭問題上支持朕。”

胡濙點頭:“老臣支持,但有個前提。”

“您說。”

“今年必須換太子,然後把現太子分封出去。”

既然開戰,就不能讓中樞出現不穩定因素。

朱祁鈺點點頭:“該換了,朕和太子商量商量。”

這邊送走了胡濙。

就把朱見深宣來。

朱見深如今已經二十一歲了,是個成年人了,近來和孫太後關係越來越好,在宮中的日子也好過。

他進來的時候,朱祁鈺正在看地圖。

這麵牆,懸掛的是世界地圖,但缺了美洲,美洲的秘密掌握在葡萄牙手裡,現在連去葡萄牙的海圖都沒有。

掌握海圖的人,在大明手裡,但怎麼問都不招。

梁珤生氣之下,把他們全都閹割了,送到宮中伺候。

西夷想走大明去美洲也很難,因為海峽都掌握在大明手裡,他們想去,大明就跟著去。

導致這兩年,來貿易的人多,西葡兩國官方卻不來大明,很顯然是斷交了,來的是走私船。

也不再有美洲商品進入大明了,西葡兩國是不走這條路了。

“來了,過來看看。”

朱見深心裡咯噔一下,慢慢過來。

“大明和倭國貿易頻繁,倭國什麼樣,你該清楚的。”

“而且,倭民難管。”

“大明在新六省的開拓,倭軍是主力軍,他們屠殺起來,六親不認。”

“倭地貧瘠,非王霸之基。”

“朕把倭國分封給伱,想必你也不樂意要,朝臣也會說朕吝嗇。”

朱見深趕緊跪在地上,說一切由陛下做主。

“雖是外藩,實則是皇帝。”

“隻是你要永遠記住,自己是朱家血脈就行。”

“朕這些年對你不好不壞,你心中固然有氣,但等你垂垂老矣的時候,便會知道,朕是為你好。”

朱祁鈺把他扶起來,然後指著非洲:“你的封地在這。”

朱見深的臉直接就黑了。

這地方的奴隸有很多,賣一分錢都沒人要,太黑了,讓他去這鬼地方當王?

“朕剛才怎麼說的?你是當皇帝去了,不是讓你當傻子去了。”

“大明在新六省是怎麼做的?你不會做嗎?”

朱祁鈺沒好氣道:“這點事還用朕教?”

朱見深神情一喜:“陛下的意思是,允許兒臣往非洲移民?”

“當然了,不是允許,而是強製移民!”

朱祁鈺道:“不然讓你當黑鬼的皇帝去呀?你不嫌丟人,朕還嫌丟人呢!”

可怎麼去呀?

“乘坐寶船去。”

“如今大明的船隊,已經翻過了印度,和大食人直接貿易。”

“朕近來才知道,大食已經是過去式了,阿拉伯帝國已經覆滅了,如今執掌貿易的是奧斯曼帝國。”

朱祁鈺笑道:“說來這奧斯曼帝國,還和咱們有些關係,是突厥人建立的帝國。”

“你的地盤,朕也想好了,就是在北非,看到了嗎?和歐羅巴隔海相望,這塊地方,朕都分封給你。”

“當然了,這塊地盤還是奧斯曼帝國的,但你不用擔心,朕會教他們做人的。”

朱見深神色一喜,若能把非洲全都打下來,從大明移過去千萬人口,他就是新王了。

“朕會封你為楚王,那塊地方,以後就是你的楚地,你想登基也好,想怎麼樣都行。”

“但必須記住一點。”

朱祁鈺目光淩厲地看著他:“你的根兒在大明,你移走的百姓的根兒也在大明,你們永遠是明人!是漢人!”

“若有朝一日,宗主國覆滅,所有諸侯國,務必回來勤王!你去新地後,將此話列為祖訓。”

“不管你們誰再當神州的主宰,終究是姓朱的。”

這話把朱見深嚇了一跳。

但再琢磨,這是皇帝敲打他,當了皇帝,也要記住宗主國,一旦宗主國要求諸侯國助戰,他們就得為宗主國征戰。

“陛下的忠告,兒臣永遠不會忘記!”朱見深跪伏在地。

朱祁鈺把他扶起來:“朕會廢了你的太子之位,然後你以楚王的身份,參與朝政,學習朝政運作。”

“然後等待時機,最多十年,朕就讓你去當皇上!”

朱見深感激涕零:“兒臣謝陛下隆恩。”

“你雖是朕的侄子,但終究是朕養了你二十餘年,朕會妥善安排你的,去吧。”

朱祁鈺對朱見深的封地,是深思熟慮的。

朱見深的能力,絕對是極強的。

把他放在歐羅巴的對麵,給歐羅巴上眼藥,這樣就能牽製歐羅巴東進的道路。

最關鍵的是,朱祁鈺不相信自己的兒子,能搞定歐羅巴諸國,也許隻有朱見深,才能跟他們掰腕子。

接下來就是改立太子了。

廢朱見深太子位,封皇二子朱見淇為太子。

榮封楚王,參與朝政,可就讓朝臣措手不及了,難道皇帝不擔心楚王造反?

皇帝也明說了,楚王會在海外分邦建國。

但哪裡沒說。

朝臣猜測,可能是婆羅洲。

到了三月,於謙和王越回朝了。

於謙入朝收到的第一道聖旨,就是榮封邢郡王,秩超一品。

王越升了武勳,賜了世券。

下了朝,皇帝詔他們入養心殿。

“朕詔你們回來,不是閒置你們。”

朱祁鈺直言不諱:“而是要打仗了。”

於謙和王越同時升起希望,他們都以為皇帝是要閒置幾年再啟用他們的,這是慣例。

王越等得,但於謙等不得的。

“陛下,可是東察合台汗國不老實?”於謙雖七十歲了,但南方確實養人,身體還算硬朗。

現在他吃喝拉撒,都是太醫院給他安排,想多吃一塊肉都不行,少吃一口菜也不行。

甚至,有些蔬菜汴京那邊還沒普及,農科院直接給送去,在汴京栽種,就是給他吃的。

為了讓他活著,皇帝無所不用其極。

“是朕要打仗。”

“太平三年了,國庫積累了大批錢糧軍械,再不用都發黴了。”

朱祁鈺玩笑道:“東察合台汗國占著必經之路,不打也說不過去呀。”

於謙翻個白眼,他今年七十,人也活通透了,笑嗬嗬道:“陛下是垂涎石油了吧?”

“確實,在熬製石油的時候發現,石油也能做衣服,但目前還沒有製成一件,朕投進去十萬塊呀。”

“不管怎麼說,石油就是寶,掌握石油,就掌握了未來。”

朱祁鈺笑道:“隻說這個瀝青路,就是大明的命脈。”

“為何百越之地,還沒有徹底平定?主要和瀝青路有關係,石油運過去太難了。”

“若有瀝青路,三年就能徹底平定整個百越之地。”

“奈何大明儲量明顯有限,或者說非常少。”

“朕迫不及待要打通西域,去掠奪石油回來。”

這都是玩笑話。

於謙正色道:“大明騎兵荒廢三年,怕不能立刻投入戰爭。”

“邢郡王說的對,朕打算用北麵的蒙古諸族練兵,順便把蒙古都司,和興安嶺以北的兩個省,給朕開辟出來。”

“練兵之事,不用兩位操勞。”

“啟用些小將即可,請一位老將壓陣。”

“你們負責把關就行,西北第一仗由範廣來打,你們在中樞操控。”

朱祁鈺道:“王越,這段時間你跟著於謙,能從他身上學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王越謝恩,又對著於謙深深一禮。

又聊幾句,把王越打發走,他拉著於謙的手說:“邢郡王,你要保護好你的身子骨啊。”

“那西域也是個馬蜂窩,打崩東察合台汗國容易,但很快就會引來蒙古聯軍,到時候還得你出馬。”

感情我就是一個工具人唄?

於謙也看透了,皇帝壓根就沒對付他的心思,隻是把他當個工具人來用。

“陛下為何如此著急呢?”於謙問。

總不能說怕你死吧?

朱祁鈺支吾道:“朕擔心你身體不太好……”

於謙差點氣炸了,感情是把我這個工具人,用到了極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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