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其他屠夫也都看過來，他們早就在心裡犯嘀咕了，老紀莫不是打算讓她女兒接他的衣缽吧？</P>

紀剛怕紀茹是一時腦熱，說話很保留，“沒事，海叔，有事我肯定會找你幫忙的……是這丫頭想練練膽。”</P>

紀茹卻不懂她爹的苦心，大剌剌的說道，“海爺爺，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我爹的徒弟了，第一天上工……讓大家見笑了，我會繼續努力的。”</P>

想到自己的表現，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P>

啊？</P>

屠夫子們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P>

“茹丫頭，不錯哦。”海老爺子大笑道。</P>

紀茹嘿嘿一笑，“嘿嘿，海爺爺，說不得我以後會比你孫子學得更好哦。”</P>

聞言，海老爺子哈哈大笑，轉身敲了自家孫子一記，“聽著沒？機靈點，彆被一個小女娃娃超過了。”</P>

“那不能夠，紀家妹妹拿得起殺豬刀，也抱不住豬啊。”海家孫子憨笑著回答。</P>

這倒是真的。</P>

他的話，得到大家一致的讚同。</P>

“這個還真不好說，畢竟我也還沒試過……”紀茹不服氣，不過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P>

全場響起善意的笑聲，還有給她打氣，讓她努力乾的呢。</P>

拉豬肉回到家，劉春豔已經在肉攤上等著了，紀茹垂著腦袋小聲喊她，“娘……”</P>

劉春豔一瞧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鼻頭一酸，喉嚨口梗得生痛。</P>

紀茹慌了，“娘，你彆哭啊……”</P>

“去歇著吧。”劉春豔勉強扯出一個帶淚的笑。</P>

“……好。”紀茹看向紀剛，她爹昨天到底是怎麼和她娘說的啊？藥下太猛了吧？！</P>

接下來的日子，一家又恢複了往日的和樂融融，隻不過紀剛成了屠宰場唯一一個帶著女兒殺豬的人。</P>

第一次殺豬，紀茹手握殺豬尖刀，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像打雷一樣。</P>

看一眼費勁按住豬的紀剛，她深吸一口氣，眯起眼睛，對準紀剛教了幾天的部位，一刀紮了進去，“噗哧！”</P>

豬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叫，死命的掙紮，紀茹嚇得手一抖，眼見就要鬆開刀柄，紀剛眼明手快一把連手帶刀的握住，大力往前一送。</P>

“桀……”</P>

豬叫聲更慘烈。</P>

連刀帶手被握住，紀茹腿軟也沒能跪下去，下意識的抬眼，對上紀剛的眼神，她猛的一怔。</P>

這就是屠夫殺豬時的眼神？</P>

咕咚！</P>

紀茹咽了口口水，又覺得手上一緊，刀又往前送了幾分，輕輕轉了一下，再又猛的抽出來。</P>

“噗……”</P>

一股熱豬血噴了紀茹滿頭滿臉，手被鬆開，她一屁股坐到地上。</P>

說時遲，那時快。</P>

從紀茹咬牙下刀，到抽刀後她跌倒在地，不過幾息的時間。</P>

砰！</P>

紀剛將豬翻倒扔地上，發出一聲巨響。</P>

過來將她提拉起來，擔心的問，“茹丫頭，沒事吧？”</P>

紀茹沒有靈魂的搖頭：沒事，沒事，一點事也沒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