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攔住她去路的門房小廝,紀茹忍住了想掏耳朵的衝動。</P>
她現在可是貴女,當眾做出掏耳朵的動作,太過粗魯了。</P>
正是午時,到了午膳時間,各個課堂有人出來,紀茹這個‘風雲人物’,很容易引人側目。</P>
“你是說,紀汐月來給我送午膳,被你領進來了,在外殿等我?”</P>
“……是。”</P>
是嗎?</P>
紀茹皺眉,所以,紀汐月這是借著紀南春昨日生辰,提前結束了禁足?</P>
這可真的是……</P>
不愧是嫡長房的嫡女,服了。</P>
“你懂不懂規矩?”芍藥一見紀茹的態度,立即站出來,斥責門房小廝,“有人來尋,不應該先問過當事人,得到允許才叫人請進來嗎?……這裡是太學。”</P>
撲通!</P>
那小廝直接跪了下去。</P>
誒?</P>
紀茹有點被嚇到,什麼意思?</P>
在太學讀書,見人還帶強買強賣的,質疑一句,就直接下跪?</P>
剛想讓他起來,那小廝卻開始磕頭求饒。</P>
紀茹暗暗翻一個白眼,好吧,懂了。</P>
她雙手環胸,冷眼瞧著。</P>
這麼大的陣仗,立馬就有人駐足圍觀了。</P>
跪在地上磕頭的小廝, 已經完全慌了, 磕的一下比一下實在, 腦門已經紅腫, 幾乎要見血了。</P>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光天化日之下,這麼明目張膽欺負人……” 終於有人看不過去,發出了正義之聲,“唔唔唔……”</P>
話沒說完,被同伴給捂住了嘴。</P>
倒不是為他,是為自己。</P>
這是隨手一抓可能就是一個什麼世家公子小姐的京城,而且,眼前是一位能入太學讀書的女子……</P>
“事出必有因,魯兄還是不要隨意出麵指責吧?這裡是太學,有皇子有公主, 你說她為何如此囂張?”</P>
“……”</P>
頭頂上有一道正義之光的人,並不服氣,掙脫開來,生氣的道,“即便那般,也不該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這般表現吧?”</P>
同伴不捂他嘴了,直接退開兩大步。</P>
此人不可交,以後當遠著些。</P>
“學政來了。”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圍觀的人讓出一條道來。</P>
眾人皆行禮,紀茹也收斂下來,也不急著主動解釋。</P>
人家頭都可見血了,總要給人家一點發揮的機會吧。</P>
見他的發揮是搖搖欲墜,得了紀茹眼神的芍藥連忙說,“你可千萬彆暈, 暈過去又不是不會醒了。”</P>
“……!”</P>
這是什麼惡奴啊?!</P>
那姓魯的學子,真的不能忍了。</P>
“你未免也太歹毒,這小廝頭都破了。”</P>
“這位公子想為他出頭?他要是真暈過去,事情也不是說不清的,若證明錯在他,你可願與他並肩受之?”芍藥譏諷的瞥他一眼。</P>
魯學子張口還要說,被學政搶先開口,“你這丫頭嘴利的很, 便由你先說說怎麼回事吧?”</P>
芍藥白魯學子一眼,朝學政福了福身,道,“學政大人,這門房小廝,未經允許,擅領外人進來,我家小姐隻是對他的行為皺了皺眉,他二話不說便撲通跪下,磕頭求饒。”</P>
啊……,這?</P>
看熱鬨的人,瞬間炸了鍋。</P>
“來的是永安侯府六小姐,是這位紀七小姐的姐姐……”小廝連忙對學政和眾學子解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