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坐，空氣並不友好。</P>

紀茹是笑的，但蔣十七覺得挺滲人。</P>

不過，也很明顯，紀茹笑裡的刀，對的不是他。</P>

“要不…… 我先走？”他試探著開口。</P>

紀茹瞥他一眼，風輕雪對他擺了一下手。</P>

蔣十七：“……！”</P>

所以，兩位姑娘，我能走嗎？</P>

“你到底是誰？幕後推手？”紀茹笑容滿滿地問風輕雪。</P>

“我隻是身份稍微特殊一些，知道的多一點。”風輕雪解釋。</P>

聞言，紀茹歪了歪頭，特殊？有多特殊呢？請詳解。</P>

風輕雪沉吟，紀茹含笑半抱胸，好整以暇的等著。</P>

蔣十七左看看右看看，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多餘，應該離開。</P>

但也有點好奇，想聽風清雪的解釋。</P>

“十七公子，請自便。”風輕雪突然對他說道。</P>

“……”嗬嗬。</P>

趕他走！</P>

蔣十七哼哼一聲，就聽風輕雪對紀茹說，“回去說吧。”</P>

紀茹點頭，起身。</P>

看著她們倆的背影，蔣十七心情那叫一個憋悶哦，差點打偷聽的主意。</P>

不過，剩餘的兩分理智勸住了他。</P>

而紀茹出去後，被風輕雪拉著下樓，走後院後門，上一輛馬車離開了。</P>

“我以為你說回去說，是回到原來那間雅室。” 不算稀裡糊塗，跟著風輕雪上了馬車的紀茹悠悠地說道。</P>

風輕雪，“十一公主隨時可能回那。”</P>

“謔謔，原來你們並不是真的好朋友。”紀茹挑高眉毛笑著說道。</P>

“不是一碼事。”</P>

“放心，我也不會替十公主不值。”</P>

“……”</P>

風輕雪往後一靠，不說話了。</P>

紀茹瞥了瞥她，會心一笑，伸腳用鞋尖碰了碰她的鞋，提醒她說正經的。</P>

“說來話長……”</P>

“哦。”</P>

風輕雪無奈失笑，垂下頭，又不由得輕輕一笑，“那我儘量長話短說。”</P>

聞言，紀茹抬手做了一個請勢。</P>

“我的祖先其實姓豐，豐收的豐，不是春風的風，是為苟且存活，祖輩們改的姓。</P>

然則，到現在，也隻剩下我們祖孫三代，十來口人了。”</P>

啊？</P>

紀茹很難不震驚。</P>

而風輕雪接下來的話，更讓她震驚，“先祖曾是一名奴仆，現在……嚴格說來是依然還是的，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滲進血液中。”</P>

“……”</P>

紀茹震驚住了。</P>

這個長話短說的故事，一上來就這麼刺激的嗎？</P>

“我可以理解為，你先主和他的主子，不像我們俗世這樣的主仆關係？畢竟，正常的奴仆，就算是賣死契，也可以贖身，或主家放其脫離奴籍的。”</P>

“可能吧，太久遠了，已經無可考。”</P>

風輕雪一口氣，“而我們一族……打個簡單的比方， 那些重刑流放犯，會在額角刻一個’罪’字， 哪怕能用藥水，或者用其他極端的方式，將字去掉， 其實在人死化為白骨，骨頭上依舊有那個字的。”</P>

紀茹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風輕雪。</P>

風輕雪：打個比方，比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