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的馬車上,曹慕雪氣惱萬分的向鬱承告狀,添油加醋的訴說薑舒幾人對她的無禮。
我好歹也是太子妃,是她們的皇嫂,竟半點也不將我放在眼裡,絲毫不顧殿下顏麵,委實欺人太甚!
鬱承聽的眉頭皺起,神色不耐道:你既知她們脾性,就該避著些,何故招惹。
薑舒鬱承不了解,但孫宜君和鬱瀾他卻是知道的。兩人雖驕縱隨性了些,但並非不講理之人。
相反,曹慕雪的脾性他也清楚。不用問,定是曹慕雪先招惹她們。
表哥,我才是你的妻,你怎麼偏幫著她們說話。曹慕雪越發憤惱委屈。
同脈所出,為何鬱承就不能像鬱崢那般,對妻子百般嗬護,明目偏袒。
不,鬱承也是有維護和偏愛的,隻是都給了謝婉若!
想到此,曹慕雪絞著手,心中妒火中燒。
尤其是想起孫宜君和鬱瀾說她不如謝婉若,曹慕雪更是恨惱,低垂的眸子如同淬了毒般怨毒。
鬱承不知她在想什麼,沉聲告誡道:正因你是我的妻,是她們的皇嫂,才更應該忍讓著些。若這點肚量都沒有,你如何母儀天下
曹慕雪驚愕的看著鬱承,不忿道:難道母儀天下是要委屈自己夫妻一體,她們敢如此對我,擺明了是故意打表哥的臉。
我受委屈倒也無妨,可表哥是儲君,怎能叫人如此欺辱
曹慕雪惱恨,恨鬱承過於軟弱仁善,連帶著她也跟著受氣。
聽曹慕雪越說越離譜,有意將小事化大,鬱承擰眉道:我今日同三弟鬱源相談甚歡,他們並無半點不恭。
頓了頓,鬱承又道:你若實在與她們相處不來,往後就回避著些,不要再交道。
她是太子妃,比她們都尊貴,憑什麼要回避
曹慕雪攥緊了手,憤怒到了極點,忍不住同鬱承爭吵起來。
鬱承聽的心煩頭疼,索性閉了眼靠著車壁不予理會。
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
曹慕雪看著鬱承沉默以對,連看都不願看她的模樣,氣的雙目赤紅,委屈的眼淚滾落而下。
一路無言回到東宮,鬱承直接去了謝婉若的院子。
曹慕雪帶著滿腔怒火回屋,將屋中能砸的東西砸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