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誰作詩來著?</P>
膽敢辱罵六世子,揍死都不怨!</P>
“唉喲……這位兄台你乾啥?為何隨身攜帶棍棒?”</P>
“哪兒來的繩子?你捆我乾啥?我要告官……唉喲,輕點兒,好漢饒命!”</P>
“不要再打啦……啊,彆打臉,打彆的地方,求你了!”</P>
“我的肩膀,我的後腦勺……啊,彆捅我腰子……二郡主救命,救命啊!”</P>
一群文人書生哭爹喊娘,場麵徹底混亂。</P>
他們生在太平盛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麵?</P>
反抗?</P>
不存在的!</P>
要知道,這些黑炭頭可都是從五千步騎營裡挑選出來的精銳,又經過齊宣和盧定保這幾天的特訓,打起架來個頂個的猛。</P>
平均一艘小船,多的五六個,少的三四個。</P>
對步騎營軍士而言,就和收拾小雞崽子似的,一棍子一個,一條繩子全綁嘍!</P>
“這,這麼狠嗎?”</P>
遠處湖麵,許世林和張初升目瞪口呆,做夢都沒想到,段老六居然暴起發難,把所有人都打了個措手不及。</P>
不是說好以文會友,挑戰天下士子嗎?</P>
這就是段老六說的挑戰啊?</P>
用棍子挑戰他們的嘴皮子?</P>
這誰能頂得住啊!</P>
“住手!”</P>
許世林目光飛快閃爍,突然一聲大喝:“在下許世林,請六世子網開一麵。”</P>
“在場眾人都有功名在身,豈能隨意毒打?”</P>
“此事若是傳到陛下耳中……啊!”</P>
一聲慘叫。</P>
段風隨手一甩,一枚銅錢破空而來,結結實實的糊在了許世林嘴上。</P>
國子監大祭酒紀丹青的學生,大宰相丁南庭的外甥?</P>
狗屁!</P>
二世子段祺也是丁南庭的外甥,和許世林是姑舅表兄弟,和段風也算沾親帶故,段風當然不會陌生。</P>
可那又怎樣?</P>
該挨的揍一頓也少不了!</P>
“許兄?沒事吧許兄?”</P>
旁邊,張初升嚇了一跳,趕緊扶住許世林。</P>
這才發現,許世林嘴唇裂開了好幾道血口子,門牙也被段風的銅錢砸斷了半截,眼淚疼的嘩嘩的流。</P>
都說段老六是畜生,原本他還有些不太相信。</P>
現在誰敢說段老六不是畜生,他肯定得氣的跳腳!</P>
“一群廢物!”</P>
該抓的都抓的差不多了。</P>
段風站在船頭,目光掃視眾人,滿臉冷漠:“一旦大梁舉兵來犯,就憑你們這些貨色,如何撐得起大虞江山?”</P>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P>
“歲歲納貢,大虞可保太平,將軍不必馬上死,壯士不必裹屍還?”</P>
“不過是一廂情願!”</P>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這就是歲供!”</P>
“本世子今天就算殺了你們,皇伯父也絕對不會斥責半句,反而要誇我乾的漂亮!”</P>
說完,轉頭遠遠看著段祿和段嘉悅所在的那艘小船,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P>
臭雞蛋事件,段嘉悅是幕後主使,這一點並不意外。</P>
可是……</P>
老四段祿怎麼也牽扯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