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陸清清把劉嬸送來的補湯倒進一個小瓶子裡,她要拿去化驗一下,她懷疑劉嬸在湯裡給她加了料。
這次她要做得有理有據,讓劉嬸心服口服。
送完補湯樣本,陸清清來到公司。
按照慣例,今天下午是谘詢培訓部內部培訓的日子,之前都是安排她主講的。
她早上一來就打開課件,打算完善一下,這時秦涵月來了。
“陸總,茱莉亞說下午的課她來上,麻煩你把課件交出來。”
陸清清一聽,就變了臉色。
“課件是我自己做的,她想講課讓她自己去做,為什麼要我的?”陸清清拒絕道。
“因為這課件是公司的東西,茱莉亞要用,你就得交出來。”秦涵月蠻橫地說道。
陸清清被氣笑了。
“我做的課件是為了工作不假,但也不是隨便誰都能用啊,就像老師的教案,怎麼可以公用呢?”
秦涵月見說不過陸清清,就耍起了無賴。
“茱莉亞說行就行,你趕緊把課件交出來,哪那麼多廢話?”
“那我給茱莉亞打個電話說一下,這個真不能給她用。”陸清清說著就要給茱莉亞打電話。
秦涵月連忙攔住了她。
“實話跟你說吧,是茱莉亞讓我給她做個課件,但時間太短,我根本做不出來,所以隻有麻煩你把課件借我用一下怎麼樣?”秦涵月的語氣軟下來。
陸清清想了想,“給你用也不是不行,除非你能幫我把前幾天我交上去的那張發票找到。”
“什麼發票?”秦涵月開始裝傻。
“一張金額三萬多的發票,你仔細想一想放哪了,找到了我借你課件,找不到你就自己做吧。”陸清清態度很明確。
秦涵月沒辦法,說先回去找找看。
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辰飛看的一愣一愣的,“陸總,她能找到嗎?”
“那東西應該就在她手裡,你說能不能找到?”
“是她把發票扣下了?”辰飛有些無語。
“十有八九,以後我們跟她們打交道要小心,凡是經手的東西要留痕。”
陸清清的話還沒說完,秦涵月就氣喘籲籲跑了進來。
“發票給你,課件給我吧?”
“課件我還要整理一些,在培訓開始之前我保證給你。”陸清清說道。
“那可說定了。”秦涵月剛說完,她的電話就響了。
“媽,什麼事啊?”秦涵月走出辦公室,“你說什麼,我爸被逼債的打了?”
陸清清和辰飛對視了一眼,好像有人要遭報應了。
秦涵月的父親是個賭徒,常年飄在外邊躲避債主。不知道怎麼就被債主找到了,被打的半死送到醫院。
“什麼?住院押金五萬?”秦涵月來到醫院一問,不交押金不給辦住院手續。
看著奄奄一息的父親,還有哭的像淚人一樣的母親,秦涵月抓狂了。
她的錢基本上都用來養劉宏宇了,人家傍個富二代都賺錢,就她總被劉宏宇畫大餅,天天搭錢,也沒見到一點回報。
“涵月,你工作這麼多年,也沒攢下一點錢嗎?”媽媽過來問道。
“媽,我的錢都借朋友了,一時拿不回來。”秦涵月撒謊道。
“哪個朋友啊?咱們家攤上這麼大的事,他總該還錢了吧?”媽媽急了。
“我說了你也不認識,這樣吧,我去想辦法,你先彆著急。”秦涵月開始挨個打電話,本來聊的挺好,一說借錢很快就都掛了電話。
秦涵月這才明白陸清清當初給她奶奶湊手術費時的艱難了。
忙了一上午,秦涵月一分錢也沒借到。
這時她想起茱莉亞早上來公司時帶了五萬現金,說讓她有空去給全部換成美金,也不知道要乾什麼。
實在不行,她就把那個錢拿來先應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