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羲一連昏睡了三天,陸清清就在床邊守了三天。
期間千鶴和她叔叔佐藤前來探望過,見盛明羲生命體征平穩,就都放了心。
終於在第四天的早上,盛明羲醒了過來。
陸清清喜極而泣,撲進盛明羲的懷裡,哭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
要不是看在他的身體剛剛恢複,陸清清真想打他一頓,她差點以為就要失去他了。
在離盛明羲不遠的病房裡,傅祈年也剛脫離生命危險轉入普通病房,他正在接受警察的詢問。
警察出去後,千鶴走了進來。
“傅總,羲少醒了,要我把你中槍的事告訴他嗎?”千鶴問道。
傅祈年搖了搖頭。
“先不要告訴他,等等警察那邊的調查結果再說吧。”
千鶴不太理解,傻子都能看出來,傅祈年是為盛明羲擋了子彈,這是多好一個重回美國的機會啊。
千鶴不清楚盛明羲為什麼要把傅祈年調到東京工作,隻是隱隱感覺跟陸清清有關。
但把傅祈年放到這裡,確實是大材小用了,原來他是整個集團的副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到了東京,雖然還是集團副總的待遇,但明顯地位和權利小了不是一星半點,所以千鶴希望傅祈年能借這次機會回到紐約總部去。
“傅總,我覺得你更適合總部的工作,這裡太屈才了。”千鶴說道。
傅祈年明白千鶴的意思,希望他借這次機會跟盛明羲提出回到美國去,但他不想這麼做。
“凱文有他的考慮,我聽他的安排。”傅祈年淡淡地說道。
“是因為太太?”千鶴突然問道,“你這樣屈尊降貴,忍辱負重,就是為了讓羲少安心對嗎?”
傅祈年微微愣住,他做得有那麼明顯嗎?連千鶴都看出來了?
千鶴見傅祈年的表情,就知道她猜對了。連忙說道:“你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千鶴轉身,輕聲歎了口氣。
“你為她做那麼多,她都不知道,真的值得嗎?”
那一聲悠悠的歎息,不知道是感歎傅祈年,還是她自己。
回到盛明羲的病房,千鶴看見陸清清正在給盛明羲刮胡子。
盛明羲的下巴上被塗滿了白色泡泡,看著有點像聖誕老人。
兩個人一邊刮胡子,一邊打情罵俏。
結果胡子刮到一半,兩個人就滾到了床上,畫麵太過辣眼,看得人臉紅心跳。
千鶴連忙幫他們關好門,轉身迅速離開。
盛明羲又住了兩天,就徹底康複出院了。蕭恕認賭服輸,把稅務代理公司的老板交給了他。
陸清清因為想念孩子,打算直接從東京飛回美國,而盛明羲還要把盛祥的事處理下,再回去。
在盛明羲離開東京的前一天晚上,他來醫院看望了傅祈年。
“千鶴告訴你的?”傅祈年問道。
“為什麼不讓她告訴我?”盛明羲站在傅祈年的床前,眸色深沉,看不出任何思緒。
“我不想讓你擔心,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醫生說再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盛明羲走過來拍了拍傅祈年的肩膀,“傷好了就回紐約吧,那裡更需要你。”
傅祈年震驚地看著盛明羲,抖動著嘴唇,半天才說道:“如果是因為我救了你,真的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