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年有些擔心,錢忠並不好惹,就是盛明羲都要給他幾分麵子,沒想到陸清清上來就想拿他開刀。
王越的手也一抖,筆差點掉了。
“陸清清,你憑什麼不讓我參加董事會?”錢忠氣憤地說道。
“就憑你對我出言不遜,我以盛通集團董事會主席的身份,取消你董事的資格。”
錢忠旁邊的吳昊拽了拽他的袖子,“算了,錢總,盛太太接手盛通是受盛總的委托,名正言順,你就少說兩句吧。”
錢忠的臉被氣得發白,但見旁邊都沒人為他說話,心不禁涼了半截,剛才開會之前,這些人還說要聯合抵製陸清清接手公司,現在倒成了他一個人的戰鬥了。
王越這時也出來打圓場,“盛太太彆生氣,錢總就是快人快語,他沒彆的意思,現在盛通正處在多事之秋,我們大家應當齊心合力,您說是不是錢總?”
王越一個勁向他使眼色,讓他給陸清清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錢忠覺得臉麵上掛不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他給陸清清道歉,怎麼可能?於是他依舊傲慢地說道:“王總說得不錯,我身為盛通的元老,當然是希望盛通越來越好,可盛太太上來就喊打喊殺,這分明是沒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啊。”
吳昊也幫腔道:“錢總說的有道理,他這些年為盛通兢兢業業,為公司做了多少貢獻,當初盛總一聲令下說要把國內總部遷到上海來,他二話沒說,帶著家裡人就搬過來了,盛太太這樣對待盛通的老員工,就不怕寒了我們的心嗎?”
陸清清冷冷一笑。
“他為盛通工作這些年,盛通沒給他工資,還是沒給他分紅?說他為了工作把家搬到上海,你們的盛總不是給在座的各位都在繁華地段買了彆墅嗎?要不是有利可圖,你們會舉家遷到上海來為盛通工作嗎?”
“我承認,你們在座的很多都是盛通的元老,但你們捫心自問,每次盛通出事的時候,你們想的更多是跟盛通共渡難關,還是給自己提前找到下家?”
“你們彆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天已經有好幾個公司的老板給你們的盛總打過電話了,說公司的某些副總在私下裡聯係他們,想要另謀高就了。”
陸清清掃過坐在錢忠旁邊的吳昊,“所以要說寒心,是那些人寒了我和盛明羲的心才對吧?”
下麵在座的人臉色各異,有的更是深深地低下了頭。
傅祈年看了眼陸清清,覺得她跟自己印象中那個溫婉的女子大相徑庭,他不能說這樣的陸清清不好,隻是跟他心目中的人設差距太大,讓他一時有些沒緩過神來。
“咳咳,今天的會議就要這裡,散了吧。”傅祈年說道。
很快,眾人就都離開了。
陸清清起身,傅祈年跟在她的身後,去了她的辦公室。
大概半個小時後,房間裡傳來兩個人劇烈爭吵的聲音,然後傅祈年氣憤地摔門而去。
不到一刻鐘整個盛通的群裡就開始傳盛太太跟盛通二把手傅祈年不合的消息。王越看到消息後,馬上來到了陸清清的辦公室。
“太太,我聽說您跟傅總吵起來了?傅總是盛總臨走前特意從美國請過來幫您的,您這……”王越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你是從哪裡聽說我倆吵架了?”陸清清笑著問道。
這話把王越問得一愣。
“我是從秘書那裡聽到的,他從哪裡知道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王總不覺得我們盛通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隻要有風吹草動就鬨得人儘皆知,你沒有想過問題出在哪裡嗎?”陸清清問道。
王越皺緊眉頭,他好像明白陸清清的意思了,“您是說有人在故意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