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德妃下線(1 / 1)







國師的眼前沒了白布還有些不習慣。眼睛試探的睜開,感受到白光的瞬間就有些激動。他的眼睛,好像好了。國師平日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這細微的激動是逃不過場上兩個老油條的。國師眼睛好了,但心在不宜接觸強光,他將小團子報道桌子上,將白布重新遮住眼。“國師,怎麼樣?”皇上有些激動的問。蒙上眼之後,國師眼底的複雜無人可窺見,“她確實是宋國的小福星。”皇上和安王眼中皆是一喜。特彆是皇上,激動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太好了,老天待我宋國不薄。”“等到祈雨祭壇布置好了還望陛下帶著小福星一同求雨,同時,也要讓百姓同樣再那個時間一同放下手中事去祈禱,那樣老天爺才會聽到更多的祈願。”“記住,心誠則靈。”國師最後囑咐這句話。皇上欣喜應下。嘉嘉這一覺睡得極其短,醒來的時候安王剛從國師手上將嘉嘉接過來。“皇上,不好了皇上,永和宮那位又自縊了……”宮人再次火急火燎的衝進來。嘉嘉和安王離得近,都聽到了這句話。而國師是自身有點本領,也聽到了。皇上一想到永和宮就心生厭煩,連帶著原本憐惜的德妃也厭煩上了。隻會使用這種哭鬨的手段求他心軟。【德妃娘娘又鬨了啊,她這是非要給自己作死嗎?還是覺得周太醫入獄了馬上就要死了,她做的那些事情就不會真相大白了嗎?】【不過也是,三皇子是周太醫的兒子這件事,除了周太醫和德妃,就沒有第三者知道了。】轟隆隆,一道晴天霹靂正中皇上,將他劈的外焦裡嫩的。他給周太醫養了十五年的兒子!皇上的眼睛紅了。是被氣的。安王抱著嘉嘉的手輕輕收緊低著頭努力控製自己的表情。怕自己表情一個不對就被皇兄打死。而麵前的國師也聽到了這心聲,開始了極致的沉默。他聽到了這種皇家秘聞,是不是會被滅口啊。不過他覺得皇帝雖然後宮三千佳麗,膝下兒子成群,但是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生的,屬實是個保持懷疑的因素。【唉,皇帝伯伯太慘了。】嘉嘉第N次在心中可憐。皇上的眼眶就紅了不知道多少次。、他還記得自己現在身在何處。麵前是他宋國最尊敬的國師,身旁是他最器重的弟弟。不知道嘉寧公主缺不缺爹。他想殺人了。最後安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國師塔。隻知道他回過神的時候,皇上早已離去。他看了眼天空,風雨欲來啊。該早點回家收衣服了。他抱著嘉嘉聽都不帶停頓的,步攆都不坐直接跑出宮。身邊跟隨的宮人是上次那一批:……(見怪不怪)步攆:你清高,你不坐,你跑的比四條腿快。——皇上提著劍衝到德妃宮裡的時候,德妃脖子上那紅痕鮮豔刺目。也讓他心底愈發嘲諷。宋喻瀾都不是他兒子了,那宋喻傅會是?德妃看著皇上提著劍衝進來,嚇得花容失色。“皇上,你這是要做什麼?”外邊的宮人都攔不住皇上,齊公公更是勸的口舌發乾。她臉上還掛著恰到好處的眼珠,將掉不掉的,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很。皇上突然想起自己最開始喜歡德妃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的美貌因為她哪怕哭相都是極美的。但這極美的哭相,再一次成了刺向他的刀子。她在周藤青懷裡是不是也這樣哭的?皇上抬劍朝著德妃砍去。德妃坐在床上無處可躲。齊公公的奮力一拉,皇上的劍尖在德妃麵前劃過,落在被子上,原本串好的佛珠再次斷了,劈裡啪啦的滾落在地,清脆悅耳。德妃此時此刻再沒有慢條斯理撿珠子的興致了,長睫掛著的淚終於是掉落,“皇上,臣妾剛從鬼門關走一趟回來,皇上想的不是安慰臣妾,居然是想殺了臣妾,那臣妾不如剛剛自縊直接走了算了。”“何必臟了皇上的劍。”她用帕子捂著臉輕輕抽泣。“好啊你去啊,朕看著你自縊。”德妃錯愣的從帕子間抬頭。心中的惶恐成真。“臣妾是做錯了什麼,皇上竟要讓臣妾死?若是如此恨臣妾,那為何當時還要救臣妾不如讓臣妾隨著傅兒一起死了得了。”“你這麼說,朕倒真有一絲的後悔。”皇上冷笑。德妃看著麵前的枕邊人,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了。“皇上,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了?”“朕從始至終沒有變,變得是你夏青容!”德妃想不通發生了什麼。“需要朕來提醒你嗎?周藤青,宋喻瀾。”德妃瞳孔驟縮麵色驚駭,皇上心中的一絲僥幸徹底破滅。“你這個蕩婦!”德妃冷笑,眸中含著熱淚,“我是蕩婦?嗬,宋景宸,你彆忘了我會這樣是因為誰?”“要不是你那日為了籠絡他們,在府中宴請還讓他們留宿,我會被人玷汙?”因為那日她挺困的,也沒看清是誰進屋了,一夜過後,她看清枕邊的人是誰的時候,自儘的心都有了。皇上:“就算是那樣,你有必要留下這個賤種嗎?”“是我想留的?我幾次想流了他,誰知道這個小畜生命這麼硬?後麵被你們知道了,還非要我留下來,算起來是你宋景宸自願戴綠帽在頭上的。”德妃聲聲泣血。皇上臉色依舊很差,“你不是害死過我幾個填房的孩子嗎?你要真不喜歡他,生出來後你還會下不了狠手?”德妃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突然又釋然一笑,“皇上你果然是涼薄之人,不愧是當年幾乎殺了全部手足的人,夠冷血,夠狠心。”“可誰料我喜歡的就是你這涼薄的樣子呢。”德妃將眼角的淚抹掉,臉上掛著與宋景宸初見她是幾乎一模一樣的笑容。但是又帶著一絲的果斷。手慢慢往枕頭下探。“既然你知道了一切,那我也不想瞞了,我也累了。”“宋喻瀾確實是我和周太醫的兒子。”“不過宋喻傅……”她突然頓了頓,蒼白的唇咧出一個笑,“你猜他是不是你的種?”宋景宸視線晦暗,不語,顯然也是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的。“他不是。”說完她將枕頭下的毒藥取出來,一飲而儘。很快,劇毒的痛就席卷五臟六腑,怕疼的她張口下意識想喚:“宸郎,我痛。”但是一張口就是大口的鮮血吐出來。她也在一瞬間看清楚了皇上冷漠至極的表情。她靠在床上,任由淚水模糊眼眶。宸郎啊宸郎。你可真是涼薄啊。居然從始至終都沒有信過我。你不知道我的性格嗎?我說的都是氣話。傅兒是你的親骨肉啊,不然我為什麼會每日禮佛?不是為自己贖罪,是為了能讓傅兒重新回到我的腹中。因為是我與你的第一個骨肉,所以我愛他,憐他,喜他。皇後和太後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提著劍站在屋中央的皇上,已經倒在血泊之中,瞪大眼沒了氣息的德妃。皇後哪曾見過這世麵,險些暈厥。太後是個見過大世麵的人,而是冷著臉看向皇上,“皇上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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