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小少爺怎麼辦?”

薑宜笑被李嬤嬤問住,一時語塞,眼神間流露出幾分複雜。

謝允北和謝明釗不同。

謝明釗身上也流著她的血,兩人母子情薄,可那一絲血緣卻是無法抹去的。

薑宜笑能對謝允北狠下心,可在麵對謝明釗時,總是隻覺痛苦。

母親去世,謝明釗如今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薑宜笑攥緊手心,沉默許久還是歎氣道:“等等看吧,等我走時候再說。”

她想帶他走,可腦海中卻總是想起謝明釗被不情不願地按在母親靈堂前那一幕,心底不由得一冷。

沒收拾多久,謝明愉就在院外嚷嚷起來。

薑宜笑出門就看見謝明愉皺著眉,對她不滿道:“嫂嫂應下的頭麵呢?”

“你一月前就應下的事情,我念著你忙,今日才來找你。”

薑宜笑險些被氣笑了。

她母親去世,謝明愉卻上門追討一套頭麵,連一句安慰都沒有。

真是一個白眼狼!

她麵上神色不變,朝她淡淡道:“我回來時正要差人給你送過去,但是被陳惜惜看上拿走了。”

“什麼?那可是我要的!”

謝明愉急了,咬咬牙就轉身離開,臨走前不忘責怪道:“她要,你憑什麼給!我可是謝家的小姐,她不過是個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

這下,謝明愉嘴上親切的“惜惜姐”也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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