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惜惜故作不經意般撩了一下頭上的流蘇,隨即又伸手拂了拂腰側的衣衫。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跟著她的手移動。

她不免得意,“這衣裳首飾都是昨日買的,昨日我瞧著還不錯,今日看起來卻覺得有些豔,等明日再去看看,再添一些。”

薑宜笑抬眼,“哦。”

陳惜惜沒想到她用就一個“哦”字敷衍回應,有些惱怒,補充道:“表哥說了,日後我喜歡什麼,直接自己張羅,不必問他,反正賬房的鑰匙都在我手上呢。”

她不說倒還好,一說,薑宜笑就想起昨日聽見的事情,不免又抬眼看她。

她活了這麼多年,都沒聽見誰敢將庫房鑰匙交給個不信任的管事。就算是哪家剛接手管家事務沒經驗的新媳婦,也不敢這麼做。

陳惜惜耳朵中間夾的到底是什麼,真的是腦袋嗎?

再說,謝家現在少了她補貼,依照這揮金如土的架勢,入不敷出是遲早的事,陳惜惜是一點沒發覺?

薑宜笑感歎,陳惜惜卻以為她是在意,挑眉道:“姐姐覺得呢,我這一身如何?”

薑宜笑懶得理會,抬眼示意丫鬟將陳惜惜送出去。

“夫人,繡娘帶來了。”

丫鬟正好將繡娘帶回來,迎麵遇上陳惜惜。

“繡娘?”

陳惜惜心裡頓時不是滋味,麵上笑意僵住,“姐姐怎麼這麼不懂事,不懂得節儉,居然還請繡娘來府上?”

她自己奢靡,對薑宜笑倒是格外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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