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身子嬌貴,王夫人已經徹底沒了好臉色,擰眉責問道:“你謝家就是這麼待客,竟是拿這些餿點心,當誰沒吃過?”

張氏張了張嘴,又抿唇不言。

她隻是窩裡橫,對上旁人,哪敢說半句反駁的話。

一邊被責怪,她對薑宜笑生出濃濃的怒意,不禁咬牙,氣得臉色發白。

她都是怎麼做事的,居然敢拿這些東西來糊弄她?

手上這麼多銀錢,她就拿這些東西來糊弄她的生辰宴,真是不孝,看她這次一定要狠狠給她一個教訓!

陳惜惜又急又心虛,在一旁不敢吱聲,良久才弱弱道:“表嫂實在是不像話,怎麼會拿這些東西來糊弄自己婆母的生辰宴,明明,明明薑家巨富,她不缺這一點銀子,今日卻這麼吝嗇,她這是怎麼當兒媳的?”

在外麵看熱鬨的人匆匆趕來,就聽見陳惜惜這句話,頓時麵麵相覷,麵上滿是驚訝。

眾人議論紛紛——

“嘶,薑家賑災有功,如今又隻剩下薑氏一個遺孤,怎麼會缺銀子?”

“莫不是薑氏仗著薑家有功,便看不上這個婆母?”

“可你看張氏身上穿的,可是薑家最緊俏的紫蠶料子,一寸萬金,再說,前幾年壽宴薑氏哪次不在,哪一年不隆重,去年薑氏還送了個翡翠玉佛呢,這說不過去吧。”

“宮宴上的熱鬨,你們聽說了嗎?”一位和薑宜笑交情不錯的徐夫人開口,“這張氏一開口就怪兒媳,我看她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陳惜惜更急,她沒想到這些人完全不和自己所想一般指責薑宜笑,忍不住又揚聲道:“這次生辰宴,表嫂竟都不願出席,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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