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惜惜跟在謝允北身後,麵上掩不住的不悅,挽著他的手,“表哥,你清楚薑宜笑的性子,她最愛使這些後宅的手段。難不成你信個丫鬟的話,卻不肯聽我的?”

她湊上前,顧不得還在路上,便環住他的腰,嬌滴滴道:“我向來直爽,最不愛這些後宅女人的彎彎繞繞,表哥......”

陳惜惜的話沒說完,謝允北擰眉將她從懷裡扯起來,眼神間浮出幾分冷色,“你起來,我給你掌家的權,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她不敢置信,謝允北卻繼續道:“你回去吧,這件事我會查清。”

陳惜惜不願相信謝允北對她忽然這麼冷漠,於是一時間氣急,忍不住咬牙氣憤道:“表哥不信我,那我便走!”

身後,謝允北看著她的目光漸漸冷下來。

生辰宴的事沒後續。

隻是這一次,謝家的臉丟了大半,再沒有有人家願意給張氏遞帖子,邀請她赴宴。張氏好不容易進了世家們的圈子,如今一朝回到來京前。

張氏急得不行,帶著舊傷未愈的陳惜惜上門一家一家道歉,一趟下來,陳惜惜沒挽回名聲,傷卻加重,躺在床上起不來。

謝允北想處置陳惜惜,但也念著兩人婚事。再說,薑家雖有賑災之功,可皇上的封賞卻遲遲沒下來,他這幾日對薑宜笑的那一絲容忍又全然消失。

他想得多,見婚期將近,莫名生出些心煩意亂。這些日子家裡不如原先安寧,甚至他每日疲倦歸來,也再沒有人默默等著他。

謝允北猝然想起薑宜笑的好,再看看病弱失了顏色的陳惜惜,竟是心下打起退堂鼓,對婚事也含糊其辭。

陳惜惜見狀,顧不得傷,強撐著爬起來纏著他,纏得謝允北顧不上薑宜笑。

......

院內,丫鬟們低著頭,一臉畏懼,不敢抬眼看這幾日脾氣越來越差的張氏。

張氏看著手中的燕窩,拿勺子盛了一勺,一眼看去,燕窩細碎又清如水,一看便知是便宜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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