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宜笑看得有些不耐煩了,又見謝允北竟是在警告,頓時不悅,上前一步將宋景行擋在自己身後,“給他換一支筆。”

“笑笑,我受傷了。”

薑宜笑直接拿過春杏手中的筆,遞給他,然後轉身叮囑道:“來人,將我的嫁妝單子拿來。”

“既然今日公公您在,那我便勞煩您,為我做個見證,將我的嫁妝一件件帶回去。”

“誒!薑小姐彆客氣,灑家閒得很,願意為您效勞!”

事已至此,謝允北隻能咬牙在休書上寫上名字,然後摁了手印。

薑宜笑讓丫鬟唱著嫁妝單子,又將東西一件件抬出去。

來喜宴的賓客聽著,臉色一點點變化。

“薑家竟是這般大方!這怕是掏出了全部身家嫁女啊!”

“這......剛才薑小姐說她養著謝家,我還不信,如今一看,怕還真是這樣!”

謝允北的臉色難看得像是塗了墨,一旁的張氏看著流水一般的富貴從謝家往外抬,頓時急得團團轉。

可她不敢開口,有個大太監在,又有不少權貴看著,她欺軟怕硬,哪敢說一句話?

等東西抬完,謝允北忽地衝上前,攔住她:“笑笑,明釗身子不好,不能沒有你這個母親!”

說話間,謝明釗被丫鬟牽著匆匆趕來。

“母親!”

他眼睛一紅,“你不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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