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突然,薑宜笑一時間陷入沉思,半晌才抬頭,正巧對上宋景行眼底的沉色。

她頓了頓,遲疑道:“你要帶著兩個孩子去?”

按理宋景行不該忽然邀請她,薑宜笑思索片刻,便隻想到這一個可能。

他聞言便頷首,薑宜笑恍然大悟,那一分不自在驟然消失,應聲道:“那我自然要去。”

宋景行對她有大恩,如今謝家事情告一段落,薑宜笑接下來自然以宋安寧的身子為重。

仇她不會忘,這雪中送炭的恩情她更是一輩子牢記。

宋景行像是鬆口氣般應一聲,隔著簾子,薑宜笑都感受到他的緊張,於是安慰道:“不必擔心,滿滿身子已經調理了一陣子,這次出去跑跑也好。”

“嗯,有勞薑小姐。”

馬車緩緩向前,一旁的宋安寧一直緊緊盯著薑宜笑,見兩人說完話,連忙撲上去坐在她身側,一臉歡喜地跟薑宜笑說話。

......

謝家亂作一團。

謝允北清楚,今日他臉麵儘失,來賓看著他被休,休了他的薑宜笑甚至一轉身成了縣主。

不僅如此,謝家這些年被薑宜笑用嫁妝補貼著的事情也傳出去了,他盯著眾人嘲笑的目光,耳根燒得發燙。

他一向最注重臉麵,今日這般,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謝允北如芒在背,臉色慘白。

官兵在薑宜笑離開後,當即就要帶走陳惜惜。

謝允北麵色陰沉,望著來參加喜宴的賓客大多一臉看熱鬨的神情,隻能強壓著心底的怒意,在陳惜惜耳邊道:“惜惜,委屈你了,我一定會救你,但今日隻能委屈你先跟著他們走,官令不可違。”

他隻擔心陳惜惜鬨起來,場麵更難看,鬨得他臉上無光,於是隻能先說謊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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