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宜笑還沒開口,春杏大聲道:“呸!你們謝家吃了我家小姐的嫁妝,全家都靠小姐養著!要不是我家小姐,你哥哥連書都讀不上,哪有今天?結果我家小姐母親喪期還沒過,你哥哥就張羅著娶新人,哪有這麼欺負人的!”

謝明愉氣急,咬牙道:“明明就是她薑宜笑善妒,容不得人。”

薑宜笑抬眼,淡淡道:“你今日不冒出來,我倒是忘了一件事,謝明愉,你的六十六抬嫁妝,還是我這兒出的,如今我和謝家分割,自然也得將這筆錢拿回來。”

“你敢!”

謝明愉沉不住氣,當即就急眼道:“哪有將嫁妝拿回去的道理,你當時可是我的嫂子,這筆錢是你自個兒樂意出的。你如今和謝家合離,就要逼死我?”

一旁圍觀的人炸鍋。

“這......這要是將嫁妝收回去,確實太過分,好歹原先是一家人,總不能將人逼死?”

“就是,她將嫁妝還了,那她夫家的人怎麼看?再說,這筆錢也是薑宜笑當時自願出的,如今合離就要收回,未免有些太冷血,不念舊情。”

“是這個理,人生在世,到底得念些情分。蒼蠅不叮無縫蛋的,這女子會與夫家和離,難不成就一點沒錯?”

眼看著周圍人已經說到了薑宜笑身上,謝明愉得意地挑眉瞥她一眼,故意大聲道:“可憐的明釗,你母親狠心,小姑疼你。”

“首先,我得說清楚,我與你兄長不是和離,是我休了他。”

薑宜笑一句話說得鎮定,倒是旁邊的人炸開了鍋,頓時嘩然。

“什麼,休了!是她休夫?這女人什麼來曆!”

“怎麼能這般不守婦道,女子怎麼能休夫,女子就該以夫為天!”

薑宜笑沒有旁人的閒言閒語影響,“皇上親賜聖旨,允我薑宜笑休了謝允北這個忘恩負義的薄情人,允我離開這吃人的謝家。不滿的人,難不成是對皇上的話有異議?”

聽見皇上二字,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謝明愉頓時噓聲,誰敢對皇上的話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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