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

謝明釗不敢置信地反問,“那兩個野種那兒?誰才是她的親兒子,她憑什麼不來,我病了!她憑什麼陪在那個野種身邊?”

丫鬟不敢吱聲,謝允北則眉心冷戾,想起宋景行,攥緊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謝明釗眼眶紅了,甚至有些哽咽,“她憑什麼不見我,你是不是沒告訴她,我生病了?”

他翻來覆去地問,丫鬟一個勁兒地點頭,屋內亂作一團。

“夠了。”

謝允北抬眼看著他,冷漠道:“她不願見你,你不如仔細想想,是不是你做錯了什麼?”

謝明釗眼淚驟然滴落,嘴上還是惡狠狠道:“我是她的親兒子,她怎麼能怪我?惜姨都說了,孩子就是母親的命,我無論做什麼,她都不可能怪我。”

“我不信。”

謝明釗頗有些胡攪蠻纏,“肯定是這丫鬟沒說清楚。”

他才不信薑宜笑聽見他生病之後會不慌張,甚至陪在那個野種身邊,都不願見他。

他都已經想好了,今日她來,他一定不會輕易原諒她,一定要讓她知道自己的怒火。

卻沒想,她竟是沒來。

“她到底在做什麼?”

謝明釗眼睛紅得嚇人,丫鬟戰戰兢兢道:“奴婢,奴婢回來時聽見,夫人正要為鎮國公家的小姐熬藥膳。”

他僵住,瞪大雙眼直直地盯著丫鬟,眼神間浮現出幾分和謝允北有些相似的冷戾。

謝允北還存著幾分理智,見此便對丫鬟揮揮手,冷聲道:“將她送來的醫師送回去,就說小少爺這兒有人伺候著。”

丫鬟離開,謝明釗“哇——”地一聲哭出來,扯著謝允北的衣擺,“父親,她跟著那個野種跑了?我討厭她,我不要她當我母親了!”

謝允北從沒被他這麼鬨過,見狀眼神微沉,冷聲道:“不要鬨了,你先歇著。她就是你的母親,你是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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