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不到這賬本,才費儘全力將陳惜惜接出來。

陳惜惜一頓,抱怨道:“表哥成日隻想這些,就不惦記我?”

謝允北扒開她作亂的手,歎口氣,“惜惜,我這次為了救你,元氣大傷。”

陳惜惜有些心虛,想著自己今日算計的事,最後還是咬了咬舌尖開口道:“我肯定要將賬本給表哥,可是,我現在也是府上的女主人,表哥能不能將府上管賬的活兒又交給我?”

謝允北委婉拒絕,“惜惜,這件事還是交給母親吧。”

陳惜惜不樂意,“表哥不信我?我有好多法子,我會做火鍋,會做奶茶,一定能為謝家掙銀子!”

謝允北沒聽過什麼“火鍋”“奶茶”,不由得一怔,眉心微微一皺。

陳惜惜看著他沉思,不免有些得意,流露出幾分淺淡的優越,“我會得可多了。”

“表哥信我!”陳惜惜一邊說,一邊扯著他的手撒嬌道:“你看,明釗都這麼喜歡我做的東西,我肯定能掙錢。你將管家的事情和鋪子給我,我現在就將賬本交給你。”

謝允北一頓,聽見賬本二字,最後還是應下。

陳惜惜見狀,得寸進尺道:“那我聽聞,馬上就到秋獵的日子了,表哥今年也帶我去,好不好?”

謝允北當即就拒絕,“不行,今年你懷著身子,還是不要出門了。”

他其實就是不想帶她去,隨意找了個借口。

上次陳惜惜在宮宴上鬨得不漂亮,謝允北怎麼可能再帶著她出去惹旁人的流言蜚語?

陳惜惜臉上的笑意垮下來,“懷著身子得多動一動。隻有那些嬌貴又沒用的女人才說不能動,我又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廢物。”

“聽說薑宜笑懷著明釗時一直臥床?怪不得明釗身子不好,怕都是因為他母親吧。”

這一拉踩,謝允北就想起薑宜笑孕晚期因著母親險些滑胎,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看。

眼前陳惜惜笑得甜膩,謝允北卻一晃神,止不住地想起薑宜笑恬淡溫柔的笑臉。

他有些後悔。

他這次秋獵,打算帶上謝明釗,想辦法挽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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