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宜笑眼神沉靜,望著陳惜惜時絲毫不留怯,甚至兩人一個冷靜一個暴怒,高下立斷。

這件事確實是陳惜惜不占理。

“夠了。”

謝允北扯住陳惜惜,聲音虛弱,“先扶我回去。”

話說著,他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薑宜笑身上,一刻不曾離開,直到穩穩站起身,他才像是哭訴般低低道:“笑笑,我好疼啊。”

薑宜笑一怔,鎮定地看著他,眼神間毫無波瀾,甚至流露出幾分淺淡的厭煩。

謝允北看清她的厭倦,如遭雷劈。

薑宜笑真的一點都不心疼他?

謝允北隻覺自己的心口像是被螞蟻啃噬,酸痛感一點點傳至四肢百骸,疼得他指尖微蜷。

薑宜笑一點都不在意?

謝允北目光死死黏在她臉上,卻完全看不見一絲屬於自己的心疼。

可當初抱著自己哭得撕心裂肺,說她心疼不想看見他受傷的人,也是她。

薑宜笑隻是鎮定地站在原地,對一側的丫鬟叮囑,“將謝大人和謝夫人送回去。”

陳惜惜更怒,尤其是看見謝允北對薑宜笑服軟時,她更是怒且驚,卻被謝允北冷戾掃來的眼神釘在原地,讓她渾身上下一哆嗦。

她沒見過這般凶狠的謝允北。

陳惜惜咬牙,親手攙扶著宋允北離開,眼神間恨不得殺了薑宜笑。

她扶著謝允北,越走越委屈,最後猛地哭出聲,問道:“夫君,那薑宜笑怎麼能這麼狠心,她就眼睜睜看著你受傷,不關心你,反倒去關心一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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