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釗動搖了。

陳惜惜見狀抓緊機會,催促下人道:“快些,將東西搬回去吧。”

“明釗,我替你弟弟說一聲謝謝。”

陳惜惜高興了,又笑道:“過幾日惜姨帶你出去玩兒!”

謝明釗點點頭,想著薑宜笑,不自知地攥緊手心。

他將這些東西送給惜姨,薑宜笑會知道嗎?

她送了東西,就說明她還是在意自己的,他是她唯一的孩子,她不會拋棄他的。

......

薑宜笑還沒準備好暖鍋子,小五就急匆匆跨進門,一向冷淡的臉上似乎有些崩裂,眼神呆滯。

“是不是冷到了?”

薑宜笑一看她額角的亂發,連忙對春杏道:“快快快,取一件我的大氅給小五姑娘披上,備熱水!”

小五猛地回神一般,對著薑宜笑搖搖頭,“習武之人,不會因這些小風受寒,姑娘的心意,在下心領。”

“那是出了什麼事?”

小五聽見薑宜笑問,忍不住又呆了一下,然後開口道:“薑小姐,謝家下人的月俸被減了一半。”

這話一出,屋裡所有的丫鬟都停住手上動作,下意識看著小五,瞪大眼。

冬日減俸祿,這不是斷人生路嗎?

謝家窮成這樣?

“是陳惜惜開的口,說是下人們能到謝家,謝家包吃包住,已經是天大的恩典。養他們不容易,難不成還得用謝家的錢養他們一大家子?”

“丫鬟又不是奴隸!怎麼能這麼說!隻有服苦役的罪犯才做事沒銀子,她怎麼想的?”

春杏驚呆了,“陳惜惜原來就一嘴一個你們這些下人,可她不是將伺候的人當做下人,這是將伺候的人當做奴隸啊。”

薑宜笑也震驚地微微瞪大眼,終於理解了小五剛才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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