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玲瓏犀利的眸光在黑暗之中閃動，古老睿智的生命一下子就看穿了夜玲瓏的意圖。

“你在套我話？”

對方生氣地擺動著水桶粗般的龍身，宛若死水的深海被攪動形成旋渦。

夜玲瓏釋放幕天之力與之呼應，深海包括對方身上的黑暗本源不斷被吸引而來。

“可惡！”

對方一陣咬牙切齒，黑暗的本源讓他也無力乾涉對方的行為，對方曾是他們尊崇的皇者，黑暗也隻是對方寄存於此的力量。

“告訴我與生俱來的使命吧，即便你不說，我也能從黑暗的信息之中獲悉。”

夜玲瓏感受到這些陌生且又親昵的黑暗本源，即便對方不說，這些力量也會告訴她支零破碎的信息的。

而且，她還感知到，在對方的身後，數不清的沉寂生命等待著被喚醒。

對方是這兒的守護者。

“不，我什麽也不會說的，既然你想留在深淵，那麽就同我們一起沉寂吧！”

海川怒喝道，什麽狗屁使命，時代已經翻篇，有他們這群老古董在，還輪到你來擔負使命。

“葉羅麗魔法，浪跡，海無涯，深海旋渦。”

鏡子的無敵體質沒有觸發，這就代表對方對自己並無惡意，夜玲瓏抿唇輕吐道。

“葉羅麗魔法，永夜降臨，五感剝奪。”

深海之中的黑暗法則瞬間響應，海川的法術被直接沉默，讓對方不敢置信地繼續飛速地擺動著自己的大尾巴。

可惜深海之中的黑暗濃鬱，讓她沉默概率翻倍不止，隨著視覺和知覺被剝奪，海川的耳邊響起夜玲瓏清冷的聲線。

“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我大可去問問更裏麵的家夥兒們。”

說罷，水流的退避讓海川蹙眉冷聲投降道。

“夠了，我，我來告訴你好了。”

要是換成裏麵的那群狂熱的家夥兒，恐怕深海就要鬨翻天了。

夜玲瓏微微一笑，解除了法術，海川啟合了下眼簾，看著眼前之人，不由想起了當初那雍容華貴之人，同樣一副端嚴之致，令人肅然起敬，不敢逼視。

隻是，現如今的夜玲瓏較起當初，少了一份春光般耀眼的明麗。

“你，現如今過的還好嗎？”

良久後，海川突如其來的發言讓夜玲瓏沉默了，對方緬懷傷感的眼神讓她試探性地回了句，“不好？”

“……”

海川人間疑惑，這還可以用疑問句的嗎？

夜玲瓏秒懂，吐字道“很好。”

“……”

海川方才醞釀的傷感頓時蕩然無存，闔目深吸道，“你變了很多。”

“你也是。”

夜玲瓏認真道，她不相信對方這種王者氣質，會是一個多愁善感的話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