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做出這麼蠢的事情來？！”隔著門板，宋蘊蘊也能聽到院長語氣裡的憤怒和惋惜。

“不是她，我師父也不會......”

“那是你師父有錯在先，因為你師父，宋蘊蘊差點沒命，不是她老公是江曜景，把人救出來，你師傅的懲罰會更加嚴重！”院長恨鐵不成鋼，“我知道，你懂感恩，但是，也要看用在什麼地方，你師父都犯錯了，你還想著他，給他報仇，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院長氣的都爆了粗口！

程鋒倔強的不吭聲。

也不肯承認自己的錯！

院長盯著他，這要是自己的孩子，他恐怕早就巴掌甩上去了。

他壓了壓火氣，“這都到了上班的時間，等下宋蘊蘊過來，你真誠的認錯，道歉，請她原諒你......”

“我不。”程鋒拒絕，“不管怎麼樣，都是她害了我師父......”

院長的額角抽動了一下。

差一點給他一巴掌！

硬生生的忍下來！

“我還沒說清楚嗎？”院長壓著嗓子，儘量輕聲。

“我聽清楚了。”程鋒說，“我知道，我師父有錯在先，但是，我師父因為她，毀了職業生涯，還......”

“你閉嘴。”

院長懶得說他了，“行，你就犟吧，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她能怎麼樣我？她就算想要怎麼樣我，也得有證據。”

院長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他。

“她能準確的告訴我，事情是你做的，你說，她有沒有證據？”院長反問。

程鋒頓時無話可說。

他沉默半響。

“我不後悔，她想怎麼處置我都認，反正她後台硬，她才二十多歲，馬上就要接替您的位置當院長了，想來，離不開她丈夫的背後操作吧？一個靠男人上位的女人，誰能服她？院裡比她有資曆的，比她有能力的，多的是，怎麼就輪到她一個年紀輕輕，靠男人上位的人了？”

院長忽然間冷靜了。

程鋒他了解。

人不壞。

他在院裡，其實沒有什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