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為難的看著她:“夫人,府醫是府裡的老人,侯爺若問起來……”
“讓他來找我便是。”
玉蘭有些猶豫,但還是吩咐人去辦。
餘非晚躺在軟榻上休憩,才闔上眼,外麵就響起嘈雜的吵鬨聲。
她睜開眼睛,對外道:“玉蘭,什麼東西在門口大呼小叫的。”
玉蘭推門進來,麵含擔憂:“夫人,管家帶著人來抓您,說是侯爺吩咐的。”
“這麼快就來了?”她翻身坐起,用手提起身前礙事的頭發扔至背後,打個哈欠
管家帶人闖進屋中,抱歉的看向餘非晚:“夫人,侯爺命奴才們罰您二十鞭,還請夫人不要讓下人們難做。”
玉蘭心急如焚,勸道:“夫人,要不你給侯爺認個錯,你與侯爺這樣僵持著,到最後恐怕會吃虧。”
“孟九安當真出息了。”她掏出戒尺,在眾人眼前晃了晃:“這是太後賞的禦夫尺,我倒要看看誰敢打我。”
管家到底沒敢直接抓人,隻拱手道:“夫人,侯爺這麼做隻是想讓您明白,這侯府裡還是以侯爺為尊,您不要總惹怒他,不然受皮肉之苦的隻能是您。”
管家不禁為侯夫人感到可惜,侯夫人喜歡侯爺這麼多年,卻不得寵,他也不忍心就這樣打侯夫人,這才多嘴勸了幾句。
餘非晚冷笑:“管家,你就照我說的回給侯爺便可,彆忘了把府醫趕出府去。”
“是,奴才這就去告訴侯爺。”
這侯夫人真是不開竅,和侯爺作對有什麼好?
等管家一離開,玉蘭就急得不行,侯爺要真治夫人的罪,夫人能有什麼辦法躲過去?府裡下人總歸還是聽侯爺的。
餘非晚起身走到桌邊,提壺為自己倒杯茶,以孟九安的氣性,應當很快就能來。
果然,茶水還沒送到嘴裡,孟九安就氣衝衝踹開房門。
他手中提著鞭子,揚手向她抽來。
玉蘭急中生智擋在她麵前:“夫人,小心!”
鞭子打在玉蘭身上,玉蘭痛呼一聲,頓時皮開肉綻。
餘非晚麵色一變,扶住玉蘭,抬頭看向孟九安:“侯爺,你為了舒錦兒,對我動家法?”
“餘非晚,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明知府醫在給錦兒醫傷,偏要在這時候把他趕出府?”
“府醫在府中待了三年,醫治過大大小小的病,醫術高超,你憑什麼把他趕走?”
“本侯看你就是心思惡毒,還妄想拿太後賞的禦夫尺來威脅本侯。”
“嗬。”她輕笑出聲,眼帶譏誚:“醫術高超?一個聯和舒錦兒騙你的下人,你還想把他留下來,不怕哪天他為私利要了你的命嗎?”
他好不容易坐上侯爺的位置,可是惜命的很。
然而孟九安像是昏了頭,替府醫找理由:“是錦兒藏了香袋,府醫才會認為她懷孕,他怎麼會與錦兒聯合?本侯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家規。”
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就不知道自己還是侯府的人。
說著,他又一鞭揮過來,氣勢淩厲。
餘非晚帶著玉蘭躲過鞭子,鞭子打到桌子上,桌子頓時四分五裂,可想而知他是發了狠。
“我看你不僅腦子不行,還眼瞎,進宮前,府醫不是說舒錦兒孩子恐怕不保嗎?舒錦兒根本沒懷孕,怎會孩子不保?”
這麼明顯的聯合他都看不出來,這侯爺的位置乾脆讓彆人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