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部下最好是優秀的,希望能對日後的軍隊統括有所幫助。”開慣了的門,感覺比平時更大了。
“藍染,在嗎?”
“嗯,可以進去。”
聽他這麼說,我打開門,看見他像往常一樣坐在椅子上做文件工作。
“平時都是不客氣地進來,這不是很少見嗎?”
“我有話想說。”
說著,我在門上拉上了牢固的結界。不讓任何人進來。
藍染注意到這一點,終於抬起頭來。
“……藍染是壞人嗎?”
作為最先提出的問題,這實在是抽象而幼稚的詞語。
我覺得這樣就可以了,所以故意這麼做。
“這麼說來,你以前就很在意這件事,就像我之前回答的那樣,對壞的標準因人而異。”
“……作為死神,我在問你,你做了什麼違反護庭十三隊規定的事嗎……”
還可以再拐彎抹角地問。不過,最終還是覺得被蒙混過去了。
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記得和這個人吵架贏過。
藍染稍稍停頓了一下,麵不改色地回答。
“嗯,如果符合那個標準的話,是這樣。”
聽到她的回答,我咬緊了嘴唇。這是現實。
我不想做的夢的碎片,全都是現實。雖然多少有些誤差,但這並不能否定藍染是幕後操作者。
“海燕的事、銀城的事……都牽涉到什麼程度?”
“不是的,正如我說的那樣。把所有的惡都轉嫁到我身上是很簡單的事,但現實並非如此。”
在回答的過程中,最重要的事實是,這兩件事都是因為我的存在才發生的。
我在腦海中重複了兩次藍染的話,猛地抬起頭。
“……傳達了嗎?”
聽到這句低語,藍染噗嗤一笑。
“啊,銀不是來傳令了嗎?”
“為什麼……那是……”
“我讓你這麼做了,這是我的指示。隻要你這麼做,你就一定會來到我麵前。你還能按照我的想法行動,我就放心了。”
她知道銀為了背叛藍染,把她當作心腹來控製。
所以,我一直認為那是銀的獨斷行為。……全都是藍染的指示。
“……這種事……我對你……有懷疑……如果不確定的話,我是不會這麼做的……”
“你問得真奇怪,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懷疑你。”
藍染一邊整理寫完的文件,一邊繼續說。
儘管對話充滿緊張感,行動卻和平時一樣。
對這個人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嗎?
“你本來……就打算……殺了都小姐和海燕小姐嗎?”
“那是誤會。確實是很有趣的虛虛,但我沒有時間去關注它的結局……不,應該說我沒有興趣。”
“那為什麼! !”
“為什麼要把定居型的虛排除在十三番隊的管轄範圍之外?放棄他的意思是什麼?”
聽到她先提出疑問,我坦率地點了點頭。
“這也是個奇怪的問題,負責警戒一帶的是你。”
“……你……注意到我在監視你嗎?”
“啊,所以我就拉了。隨便扔到反方向的南流魂街,之後誰來利用我都無所謂。”
我沉默不語,藍染輕輕歎了口氣。
“好無聊啊,姬乃,你想問的不是這些吧?”
既然是自己沒有參與的事件,就不會得出什麼了不起的結論。
藍染先生是想說,他已經知道我為什麼來到這裡了嗎?
我想一定是這樣的。他早就注意到了第一個問題的意圖。
“為了什麼! !事到如今……事到如今為了什麼! !”
我大叫一聲,藍染小姐慢悠悠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然後,一步一步地向我靠近。
“……事到如今,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你是幕後主使……”
我對著站在我對麵的藍染說,她輕輕扶著我的下巴。
“差不多該讓她回到我身邊了,不然可就麻煩了。這麼長時間的玩樂,開心嗎?”
“什麼?”
“自己的部下最好是優秀的,希望能在日後的軍隊統籌中發揮作用。”
“你說什麼……”
“你今天理解得真慢啊。你從一開始就是我的存在。”
聽到這句話,我後退了一步。然後視線移向地板。
心臟怦怦直跳的聲音特彆煩人。
“你應該切身體會到了。你不相信被稱為夥伴的存在,是不值得信任的存在。你的智慧和力量,都不是用來保護你的力量。”
“啊……”
“這不是很好的餘興嗎?為了不讓你一個人,他們千辛萬苦的情景很有趣。奇怪吧?你從一開始就‘一個人’。”
我無法反駁任何一句話。
剛才在雨乾堂被打倒的現實,現在就在這個場合被說出來了。
強加的力量,不能保護想保護的東西。智慧敲擊現實。不向同伴傳達真實想法,刺傷曾是同伴的人……搶走了。
我用顫抖的嘴唇說出了真正想問的問題。
“為什麼……選擇我……”
“因為這是浦原喜助留下的最高傑作。涅繭利雖然想要再現類似的東西,但什麼都不及。而你,也是我自己的最高傑作。”
難道我終究隻是被當作物來看待了嗎?
從一開始……從一開始就\"獨自\"。
那是因為……連和藍染一起度過的日子都否定了。在遠比想象中沉重的現實中,我感到一切都從腳下崩塌似的。
感覺那天下起的雨根本停不下來。
“我會去的,姬乃。你來到我麵前,一定是找到了某種希望,但同時你也應該明白,你已經無處可去了。”
“有啊!十三號隊的燈光是我的希望……在我回去的地方……”
“當你覺得自己不相信同伴的時候,再去依賴這種希望就太慘了。”
無論我說什麼,他都用更多的話來回應,無論我說什麼,他都無法用更多的話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