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百年空白(1 / 2)





我再次啜飲著泰輔遞過來的茶,呼地吐出一口氣。</P>

“請原諒我厚顏無恥的胡言亂語。老板從來不是一個不誠實的人。就連我們,也是第一次看到店長如此動搖</P>

“請不要放在心上。就算我站在相反的立場,也會動搖的。”</P>

“一定是有什麼緣故。先不說這個,我得先向你道謝... ...”</P>

德賽先生看了我一眼,深深地鞠了一躬。</P>

我趕緊也和他麵對麵。</P>

“... ... 承蒙您承擔起鬼道眾的責任,實在感激不儘。”</P>

“不、不... ... 我隻是碰巧... ...”</P>

「至少同樣身負鬼道眾的繁體。護廷十三隊以上都知道元老院的煩惱和壓力。在這種情況下,保護我的部下... ... 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P>

“... ... 請你抬起頭來。”</P>

聽我這麼一說,泰輔慢慢地抬起頭來。</P>

你肯定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你選擇不優先考慮這個問題。</P>

我從來不做值得表揚的事。我把我的意願原封不動地傳達給了他。</P>

“我比較自由。這些重任都由勒玄代替。”</P>

“什麼? 勒玄大人... ... 您... ... 您還... ... 還活著嗎?”</P>

“是。作為副鬼道長,在我身邊。”</P>

聽我這麼一說,泰輔的眉毛微微上揚。眼鏡反光,看不見眼睛,大概是受了驚嚇吧。</P>

“勒玄大人選擇當副鬼道長... ... ?”</P>

“是的。雖然是半強迫的。”</P>

“什麼? 原來如此... ... 勒玄大人也已經決定做主了... ...”</P>

這句話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我歪著頭。勒玄雖然形式上是我的副官,但崇拜的應該是德賽先生。</P>

“有昭田家的矜持,就是侍奉決定一生隻有一人的大鬼道長。”</P>

“嗯,是的。這個我知道... ... 那不是泰輔先生嗎?”</P>

“不。雖然得到了缽玄大人的忠義,但勒玄大人隻是鬼道眾的上官和部下。”</P>

“有什麼不同?”</P>

“... ... 這個,與其從我,還不如從勒玄大人口中聽說。我以為他至死都不會決定主的... ... 不過能遇見你一定很幸福吧</P>

聽到這句話,我苦笑了一下。德賽先生好像搞錯了什麼。</P>

勒玄恨我恨得要死,而且明知如此,還把我留在身邊。</P>

即使天翻地覆,也不可能幸福。</P>

我覺得沒有必要再糾正了,於是轉移了話題。</P>

“這麼說來,我想問泰輔先生一件事... ...”</P>

“口頭繼承的事啊。”</P>

看來不用全部說出來也能正確傳達了。我點點頭。</P>

“... ... 請給我一點時間。我並不是拒絕。物理上的準備需要時間。”</P>

“沒關係。”</P>

“明天”</P>

完全無法想象的繼承。關於這一點,看來還是全權委托泰賽先生比較好。</P>

正當我覺得應該把我繼承總帥之名的經過也說出來時,通往地下室的榻榻米打開了。</P>

首先從裡麵走出來的,是一身貓裝扮的夜一。</P>

其次是父親。大概是被夜一打的緣故,他的右臉頰腫得很大。</P>

“抱歉讓你久等了。”</P>

“不用了,不用麻煩了。”</P>

夜一坐在矮桌上,坐在我的對麵,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的臉。</P>

一會兒眯起眼睛,一會兒睜開眼睛... ... 如此毫無顧忌地堂堂正正地看著對方的臉,這還是第一次呢。</P>

... ... 真是不好意思。</P>

“哦... ... 是不是喜助的遺傳基因太濃了?”</P>

“常、常說... ...”</P>

“媽媽的元素在哪裡?”</P>

“眼、眼睛... ...”</P>

“眼睛也是,隻是睫毛長度不同而已,基本上就是喜助了。稍微有點眼神的是從母親那裡繼承來的嗎?”</P>

“還以為是眼睛的顏色... ...”</P>

“那倒是。還有... ... 我母親是沒有胸的女人嗎?”</P>

“不、不... ... 我有一顆令人羨慕的胸膛。”</P>

“那麼,這裡也是喜助的血脈嗎? 你愛怎麼恨就怎麼恨吧。”</P>

夜一的臉近在咫尺,仿佛要和他接吻似的。</P>

正當我覺得貼在臉頰上的胡子有些癢的時候,夜一的脖子被抓住了。</P>

泰賽先生幫我扯下來的。</P>

“夜一殿下在這裡。牛奶的時間到了。”</P>

因為視野中幾乎全部都拍到了貓的身影,所以沒有注意到。父親已經隔著矮桌坐在正前方。</P>

和剛才不一樣的是,我摘下了帽子。</P>

你還不知道該看哪裡。眼神有點彷徨。</P>

不經意間,我們四目相對,彼此凝固。</P>

雖然自己說出來也覺得不可思議,但這兩個人竟然一模一樣,讓人不得不承認是父子。</P>

“一、一模一樣... ...”</P>

“我也是這麼想的。”</P>

“可是眼睛是柚子</P>

記得父親在稱呼個人的時候應該會加上敬稱“sun”。如果說不合適就奇怪了,對母親的稱呼,在他心中似乎是這樣固定下來的。</P>

父親一邊把帽子放在胸前,一邊向我低頭致意。</P>

“剛才說了會引起誤會的話,對不起。”</P>

“... ... 不。”</P>

“讓我和你媽媽說幾句話</P>

“是。”</P>

父親清了清嗓子,告訴我他和母親的相遇。</P>

我咳嗽了一聲,她告訴我她和母親的相遇。</P>

我父親剛開始當隊長的時候。</P>

據說他在西流魂街執行任務時,偶然受傷休息過。好像就是在那個時候,偶然發現父親的母親照顧了他。</P>

溫柔的微笑,讓你忘記任務,溫暖如陽光。</P>

喜歡那個母親的氣氛,時常在家裡露麵的關係。</P>

“這個... ... 剛才我說得很不好聽... ...”。我和柚已經交往八年了... ... 。啊,在你麵前說這話也太奇怪了,我的意思是這種關係隻有一次... ...”</P>

我之前有點誤解母親和父親的關係。</P>

明明還有很多想問的事情,但是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P>

“我知道這是不可原諒的。事到如今,我已經不被允許扮演父親的角色了,或許也不被期待。但是,無論如何,我隻想告訴你一件事”</P>

父親抬起頭來,臉上的笑容和剛才不一樣。嚴肅的表情。</P>

從那裡,變成了嘴角上揚的笑容。</P>

... ... 和剛才那無法捉摸的笑容不同。怎麼形容才是正確的呢。</P>

溫柔的... ... 不... ... 看上去和媽媽對我微笑的方式重疊在一起。</P>

“謝謝你把我生下來。我... ... 不,謝謝你來見我。”</P>

聽到這句話,我睜大了眼睛。</P>

因為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P>

你為什麼要拋棄你的母親。</P>

為什麼我不記得你。</P>

你愛你的母親嗎。</P>

因為沒有父親而感到寂寞。</P>

想說的話有很多,應該會接二連三地溢出來才對... ..。</P>

“生... ... 生下來... ... 生下來... ... 是件好事嗎... ...”</P>

明明有很多話要說,但從喉嚨裡最先冒出來的卻是這個。</P>

先於思考。</P>

就好像你的心告訴你要這樣說。</P>

「我不知道你出生的那天,也不知道你第一次說的話,不知道你起身的那天,也不知道你奔跑的那天。第一次笑的日子、哭的日子、生氣的日子... ...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很後悔... ...”</P>

「っ……」</P>

“我有一個女兒,我為她感到驕傲。謝謝你... ... 把我生下來... ... 還活著。能在眼前見到你... ... 對我來說是多麼可惜的幸福啊... ... 」</P>

僅僅因為這一句話,不安、不滿、一切都被衝走的我,是單純的嗎。</P>

但是... ... 用我發自內心渴求的話語。</P>

用這句話輕鬆地填補了一直缺少的空白。</P>

所以,這句話就直接說出來了。</P>

“爸爸... ... 我好想你。我一直... ... 一直... ... 想你! !”</P>

“讓你感到寂寞了,對不起。”</P>

我從小就因為沒有父親而被扔石頭。</P>

有人指著我說我是怪物的孩子。</P>

但不是。</P>

就這樣,眼前的這個人... ... 聲音比我想象的還要溫柔,比我想象的還要高。你比我想象中更認真地麵對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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