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不害怕嗎(1 / 2)







聽風閣。</P>

顧裕年坐在窗邊看著窗外院裡的大樹枝繁葉茂,生機盎然,偶有飛鳥飛過,他坐在輪椅上,慢慢嘗試著抬腿。</P>

漸漸的,他額上已是滿滿的汗珠,最後他長舒了一口氣,坐在輪椅上苦笑,顧裕年啊顧裕年,虧你一世英名,竟狼狽至此。</P>

相思從外頭進來,她蹲在顧裕年跟前,“主子,讓屬下為您按一按腿吧!”</P>

阿幻端著茶水進來,聽了相思的話,便道:“主子,相思是女子,她比我和飛影靈巧,便讓她試試吧!”</P>

相思滿臉期待的看著顧裕年。</P>

“不用。”顧裕年直言拒絕,他轉動輪椅背對著他們。</P>

相思站起身來,失落的走了出去。</P>

阿幻歎了口氣,他已經如此反複練習了數日了,自那日從葉姑娘的院子裡回來,他就不斷的練,不斷的練,也不知道會不會傷了身體。</P>

他替他沏了一杯茶放在一旁的桌幾上,“不如屬下去請葉小姐過府來。”</P>

顧裕年看了他一眼,眸色冷淡:“出去吧!”</P>

阿幻走出屋子,他撓了撓後腦勺,問飛影:“主子這是什麼意思?是去請葉小姐還是不去?”</P>

“隻要能早日治好主子的腿,綁也給她綁過來。”相思說著,一個飛身消失在聽風閣裡。</P>

“這丫頭輕功是越來越好了!”阿幻還望著屋頂感慨。</P>

飛影瞪了他一眼也追了過去。</P>

葉景澄在院子裡的大樹下乘涼,被人一把扛起帶到了聽風閣。</P>

“喂,你什麼人哪!”葉景澄被丟在院子裡,屁股摔得老疼。</P>

“哎呦,姑奶奶,你可輕著點!”阿幻當即上前去扶葉景澄。</P>

“阿幻?”葉景澄看著阿幻,再看周圍的環境,一抬頭就看到聽風閣三個字。</P>

“葉小姐,又見麵了。”阿幻嘿嘿一笑。</P>

葉景澄看著緊閉的大門,問道:“你家王爺不舒服?還沒到針灸的日子啊!”</P>

“王爺想見你了!”阿幻輕聲對她說道。</P>

葉景澄被他一說,一時紅了耳根,但此刻她看著那扇房門左右為難。</P>

“葉小姐,主子這些日子一直在練習抬腿,您去勸勸他吧,過於練習,真怕他傷了自己啊!”阿幻說道。</P>

葉景澄歎了口氣,推門進去,屋裡涼意十足,她看了放在四周的冰塊,也真是豪氣十足,她那小院子熱的就快融化了。</P>

“聽阿幻說,王爺的腿可以抬起來了?”她悅耳的聲音響起。</P>

顧裕年嚇得趕緊去拿一旁的麵具,葉景澄趁著他腿腳不便,先他一步拿到了他的麵具,然而她站在他麵前看到他的臉的時候,還是小小的被驚到了,手裡的麵具也不小心掉在了地板上,而發出刺耳的聲音。</P>

“嚇到你了!”</P>

顧裕年連忙轉動輪椅,背對著她。</P>

葉景澄壓下心中的不適,她走到他身前去,蹲在他跟前,笑著道:“歲寒的毒解了很多,王爺,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P>

“你、不害怕嗎?”</P>

“我為什麼要害怕?”葉景澄想了想說:“哦,曄王的赫赫威名,我的確很害怕!”</P>

顧裕年看著眼前這名清麗的女子,她就像太陽一樣,溫暖著他的全身血液,可她那晚說出來的話卻讓他置身冰窟,整個世間都是寒意。</P>

“既然被你的人請過來了,不如就今日做針灸按摩吧!”她說著,便為他施針。</P>

針灸過後,葉景澄在他屋裡瞎打看,屋子裡的陳設雖極為簡單,但陳列物一個個都價值不菲。這是她第二次進這間屋子,上次來屋子裡昏暗無比,這次他將窗戶打開了,外頭景色盎然,房間裡仿佛有了些生機。</P>

顧裕年靜靜的看著她,“是我的人太唐突了!”</P>

“啊?”葉景澄站在窗前,回頭看向他,“他們也是擔心你的身體。”</P>

顧裕年看著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靜謐美好,讓他的心突突突的跳。</P>

葉景澄為他倒了杯茶,自己也啜了一口茶水,直誇他這老君眉十分地道。</P>

顧裕年低頭,唇角劃過一抹微笑,你喜歡就好。</P>

相思在外麵看著那緊閉的大門,憑什麼這個女人可以近主子的身,憑什麼主子待她不同,自己跟在他身邊五年,竟然不如一個認識幾日的小丫頭。</P>

她不甘心!</P>

她氣憤的轉身離開聽風閣,飛影知道她的心事,追上去對她說道:“心情不好,不如我們比試比試!”</P>

相思睨了他一眼,拔劍出鞘與飛影對打起來。</P>

阿幻渾然不覺,還以為這二人真的隻是比試而已,特意備了瓜子花生觀戰。</P>

一炷香之後,葉景澄將顧裕年推到床邊去,“需要我幫你躺下嗎?”</P>

顧裕年搖了搖頭,隻見他雙手用力一撐,自己已經到了床上,他的歲寒之毒必須用內力壓製,兩者權衡之後他的內力進步飛速,會是他原來練功的十倍。</P>

葉景澄在一旁淨了手,讓顧裕年躺下後,替他按摩腿上的穴位,她一邊按摩一邊說:“你屋裡好像除了阿幻和飛影就沒見有旁的伺候的人了,今日那女子也是你手下嗎?”</P>

“嗯。”顧裕年此刻已經麵紅耳赤,心跳如鼓。</P>

“倒與你頗為相似!”葉景澄笑道。“其實你可以讓他們進來,學習如何按摩,這樣你可以讓他們幫你多按一按。”</P>

顧裕年聽及此,淡淡的道:“不必!”</P>

葉景澄的手頓了頓,沒再說話,那夜對他說了那麼決絕的話,如今又與他私下見麵,她總覺得自己像個卑鄙小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的手該不該繼續給他做按摩。</P>

顧裕年看出她神色閃爍,心中更是煩悶,就說:“罷了!按摩一事,我自己也可以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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