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是打算吃了我啊!”少女看著卿長生的表情打趣道。
“呃……不敢,仙子誤會了!”
似乎那少女的眼眸中藏著春日裡最妖嬈的桃花瓣,輕易便能撥動自己的心弦,令他不由自主地避開了這抹勾魂攝魄的視線。
卿長生連忙收斂好情緒,轉而將目光移至自己的腳麵,仿佛那裡沾滿了灰塵。
少女見卿長生一副低眉垂眼的模樣,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淺笑,那笑容明媚如風。
雙手微微一撐,隨後身形一展,如同冬日初霽時緩緩飄落的雪花,眨眼間便悄無聲息地落在卿長生的麵前。
霎時間,一縷少女獨有的芳香借著微風鑽入鼻中,令卿長生鼻翼不自覺地微微翕動。
似是察覺出什麼,卿長生猛然抬頭一張精致的俏臉頓時映入眼簾。
僅一瞬間,少女俏皮靈動的模樣讓卿長生的心臟好似漏了半拍,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一雙大手是擺哪兒都覺得彆扭,恨不得剁了才好!
“呀,你還會臉紅呢?”
少女嬌笑著背負雙手,螓首微微上揚,一張美得不似凡間的臉龐對著卿長生調笑道。
“那…那什麼,你靠太近了!”卿長生不自覺後退兩步,用他那如微如蚊蠅般的嗓音小聲道。
可他後退兩步,少女便又向前兩步。
“你可真有趣,不過……你說,我要是把你這個秘密說出去,會不會在整個東域掀起滔天巨浪?”
少女的眼眸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輕盈地旋轉嬌軀,裙擺宛如春日裡的垂柳隨著微風的輕撫翩翩起舞,煞是動人,更似是在故意逗弄卿長生。
“呃……千萬彆……”
少女驟然再次貼身上前,一根玉指挑起卿長生的下巴嗬氣如蘭問道:“嗯?你是在求我嗎?”
卿長生這一次沒有呆愣在原地,而是迅速再次後退兩步,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對著少女警惕道:“不知仙子究竟是何人?捉弄在下那麼有趣嗎?”
“有趣啊,當然有趣,不然我逗你乾嘛?”少女一臉真誠的回道。
“呃……,可我不覺得有趣!”
卿長生略顯不滿的衝她翻了個白眼。
“我覺得有趣就行了啊!”少女絲毫不在意卿長生的目光,自顧自的說道!
卿長生一時語塞,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了。
可人家姑娘說得也沒錯,捉弄彆人當然是因為有趣了,否則誰沒事願意捉弄彆人。
“六!”
卿長生無奈之下,隻得為她單扣一個六字!
“六?六什麼?”少女一臉茫然。
“呃……沒什麼,你就說怎麼樣才能守住秘密吧!隻要合理的話,我願意接受你的條件,當然,不合理的話,你到處說也無所謂!”
要不是怕打鬥聲會引來妙音宗的巡山弟子,卿長生恨不得這會兒把這個小魔女吊起來打她的屁股,高低今天要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作社會的毒打!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少女一手拖著胳膊一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似是在思考。
“那什麼,大小姐,您能快點嗎?我一會兒還有事兒!”卿長生語氣略顯卑微。
沒辦法,誰讓自己被人拿住七寸呢!
“催催催,催什麼催,催命嗎?我這不是還沒想好嘛!”少女撅著櫻桃小嘴麵露不滿的嬌嗔道。
“得,您要不在這慢慢想,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找我!我還有事兒,就不在這等您了!”
卿長生也來了脾氣,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這丫頭漂亮是真漂亮,可愛也是真可愛。
但要是仗著自己漂亮可愛就可以胡攪蠻纏,抱歉,自己還真就不慣著你,又不是舔狗,咱沒那個義務!
“卿長生,你若是現在敢走,我馬上就將你能夠重新修煉的事情給說出去,必定讓整個東域人儘皆知!”
見卿長生轉身要走,少女立刻出言威脅。
聞言卿長生眉頭緊蹙,其實從剛才開始他就想著怎麼樣才能讓這丫頭守住秘密,最好是永遠閉嘴的那種,可想來想去,隻有老祖宗的那句話縈繞在耳邊。
隻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
可是作為一個現代人,彆說殺人了,他前世就連條魚都沒殺過,充其量也就是閒暇之餘練練拳擊鍛煉鍛煉身體而已。
至於殺人?自己是萬萬不敢的,不過,給點教訓應該是可以的吧!
想到這,卿長生腳步一錯,故作凶狠,單手就朝著少女那猶如天鵝般的白皙脖頸抓去。
似是看出他隻是想嚇唬嚇唬自己,不敢真對自己怎麼樣!
少女嘴角掛上一抹輕笑,身形宛若遊龍般竟主動將自己的脖頸湊上前。
這一下反倒是讓卿長生慫了,下意識止住身形,無奈的收回手掌。
少女巧笑嫣然道:“怎麼?是舍不得?還是不敢啊?”
卿長生看著眼前少女如此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心中頓感一陣無語。
一扶前額,歎息道:“姑娘,你知道嗎?”
少女麵露不解問道:“知道什麼?”
“有時候,一個人上山挺無助的!”
“那你想怎麼辦呢?”少女眨巴著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笑吟吟的問道。
“我想報警!”
“報警?那是何意?”
“就是報官差!”
“哈哈哈哈,你沒弄錯吧,你可是修真者啊!凡人哪裡管得了我們的事兒?你要知道凡間可是稱呼我們修真者為仙人的!”
少女被卿長生的話,逗得花枝亂顫,嬌軀肆意扭動,這又讓卿長生欣賞到其不一樣的風情。
順著卿長生的眼神,少女好似發現什麼,一雙玉手連忙護在胸前,語氣似嬌嗔又似害羞道:“色坯子,再看本姑娘將你的眼珠子都給挖出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卿長生恬不知恥的解釋道。
“你……”少女嗔怒,揚起手掌作勢就要打向他的臉頰。
可當看到卿長生那雙略帶侵略的眸子,揚起的小手又瞬間放回胸前,捂得嚴嚴實實道:“卿長生,本姑娘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切,等著就等著,還能怕你不成!”
卿長生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眼前的少女。
氣得她追著卿長生就打,二人你追我趕嬉鬨一番,直到有些乏味這才坐在石頭上歇息起來。
不過二人這番玩鬨下來,卿長生似是對少女的身份有了大致的猜測。
敢在妙音宗山門前這般肆無忌憚,無非就是妙音宗的本門弟子,加之對自己的身份也很熟悉,兩相佐證之下,少女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於是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語氣正經道:“行了,玩歸玩,鬨歸鬨,正事兒也該辦了!”
“什麼事兒?”
少女警惕地看著卿長生,仿佛在她眼裡卿長生此刻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退婚的事兒啊!”
卿長生疑惑道:“不然你以為我來你們妙音宗是乾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