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春獵初見(1 / 2)







“喂,你真改性子了?天天躲在書房,裝什麼大才女!”

寧嘉善大喇喇推開寧明歌的書房,入眼的是一地練筆的紙。

寧明歌自那日從藥鋪回來,就一直閉門不出。

每日在房中回憶上一世的細節。

梁國公府中的關係、人脈,各房親戚的性格。

方方麵麵,不論是否對寧明歌有利,她都不放過。

地上的這些廢紙。

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寧明歌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前幾日吃壞了肚子,實在是沒力氣出門。”

寧嘉善忍不住揶揄道:“看你這樣,明日的春獵也去不成了?”

寧明歌:“春獵?”

前世待嫁,可沒有春獵一事。

寧嘉善被寧明歌臉上的錯愕取悅。

她與懷之哥哥青梅竹馬,他們圈子裡的春獵、郊遊哪次不帶著她。

可憐的庶姐。

長那麼大,第一次參加這樣大型的聚會吧?

她帶著炫耀,解釋道:“五城兵馬司指揮石家,邀請母親和我們,於京郊馬場春獵。石家哥哥你可能不認識,他和懷之哥哥比親兄弟還親。”

石家?

三年後爆出巨貪大案的那個石家?

寧嘉善繼續:“據說小時候石家哥哥頑皮,趁著家仆不注意偷騎烈馬,是懷之哥哥拚命救下,兩人是過命的交情。”

寧嘉善是在告誡她。

石家,認得是梁懷之,而不是梁國公府嫡子的位置。

寧明歌好奇地盯著寧嘉善。

若不是那日寧嘉善對王世坤的事情言之鑿鑿,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寧嘉善。

三年後石家貪墨的大案,她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還是隻忙著炫耀,根本不在意?

她嫁到梁家那些年,都在忙什麼?

忙著懷念她的懷之哥哥?

寧明歌平淡的反應讓寧嘉善大失所望。

呸!真能裝。

她就不信庶姐真的不在乎!

寧嘉善忍不住刺她:“聽說梁國公府嫡子找回來之前是個獵戶,要不明天讓他表現表現,給你獵件狐裘回來?”

寧明歌不給反應。

寧嘉善一拳打在棉花上,氣鼓鼓走了。

——

次日一早,寧家姐妹同趁一匹馬車。

寧嘉善:“你怎麼穿這麼普通?”

寧嘉善嘴上說著嫌棄,麵上卻已經愉悅起來。

寧明歌有些厭煩這種小孩樣的攀比。

“當然是為了襯你。”

寧嘉善本來有些沾沾自得,逐漸回味過來:“你是說我長得一般?”

寧明歌及時打住她:“你若不想去馬場遇到的各路馬車,都能聽見你的聒噪,不妨安靜點。”

寧嘉善像要打鳴卻忽然被扼住的公雞!

她氣鼓鼓背過身去,掏出一麵珍貴的琉璃鏡,整理起妝發來。

馬車搖搖晃晃到了馬場。

寧明歌才下馬,就聽見一聲膩死人的“懷之哥哥”。

她向寧嘉善小跑過去的方向看去。

梁懷之著一身亮眼的群青色,站在人群中笑迎寧嘉善。

一對才子佳人,足以引人側目。

可惜。

寧明歌要找的人不是他們。

她將視線投向梁懷之的身後,那裡站著一個更為魁梧挺拔的身影。

那人皮膚偏黑,站在一群金相玉質的公子哥間,有種突兀的氣質。

不顯卑微,格外肅殺!

奇怪的獵戶?

這是寧明歌對梁靖的第一印象。

梁靖敏銳察覺到有人在看他。

回望過去,對上一雙探究的杏眼。

對方從寧家馬車下來,排除掉第一時間奔向梁懷之的花蝴蝶寧嘉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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