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了哪家虞氏眉眼未抬。
虞綿綿不知情況,豎起耳朵聽著。
選了朝雪郡主的賞魚會。鄒嬤嬤也覺得有些難辦了。
以少夫人的出身,大概是從未參加過這種宴會的。
又偏偏選了幾張請柬中,身份最高貴的朝雪郡主。
萬一出了差錯……
思忖一二,鄒嬤嬤詢問道:夫人可要陪著去
她們年輕人的聚會,我去像什麼樣子,虞氏倒沒那麼擔心,扭頭看向突然噤聲的少女,綿綿,你要去嗎
虞氏此問,是希望虞綿綿陪著去。
畢竟虞綿綿也曾參加過朝雪郡主的宴會,對京中千金貴婦也更加熟悉。
虞綿綿卻臉色一白,當即拒絕——
我不去!
似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嗓音都尖了。
虞氏一愣,笑道,不去就不去,激動什麼。
姑姑,我……虞綿綿耷拉著臉,支支吾吾半天,最後又咽了回去,反正不去。
正常人,誰參加朝雪郡主的宴會呀!
窗外,鳥兒散去,片刻功夫陰雲壓頂。
細雨縹緲如絲,沾衣欲濕。
紫靈穿梭在街巷中,她效率很快,跑進人牙行。
彼時,青雲院的開鎖匠還在研究鎖芯。
屋簷下,沈桑寧躺在椅子上,看著說變就變的天,聽著淅淅瀝瀝的雨。
清清涼涼的雨偶爾飄在臉上,舒服極了。
紫蘇從玉翡那裡拿來一本冊子,給沈桑寧念叨著,朝雪郡主是輔國公主與兵部尚書長女,也是將來承襲公主爵位的世女。
郡主年芳二十,溫婉賢淑,前年招贅一舉子,與其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從前辦過賞花宴,賽西施宴,摘果會……賞魚宴是頭一回,內容應該是在橋上看魚喂食。
沈桑寧聽著半晌,除了第一句是真的,後頭都是假消息。
什麼溫婉賢淑,這究竟是誰給的評價。
說起來,沈桑寧也知曉些。
前世,她年近三十時,交了一蜜友,蜜友年輕時深受朝雪郡主迫害,談笑間與她吐槽。
那個賞花宴,事先準備了馬蜂窩,每位閨秀玩遊戲走動,隨機驚動馬蜂窩,跑得慢就被蜇。
那個賽西施宴,西施是一隻兔子,一眾閨秀同兔子賽跑,最後一名要拔兔子毛,由倒數第二做麻辣兔頭給大家吃。
那個摘果會,那個樹七八米高,爬上去的摘果,爬不上去的隨機被果子砸。
去過朝雪郡主宴會的,都不會想再去。
但又被朝雪郡主威脅,不敢告知家裡,家中長輩又想巴結公主府,下回還得把女兒送去參加宴會。
一部分閨秀每次都參加,時間久了,連體質都變好了。
朝雪郡主成婚後,宴會群體由閨秀擴大到年輕夫人群體。
至於這個賞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