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開門，一隻純白色的薩摩耶便跳到他身上。</P>

他蹲下，耐心的順著它略顯淩亂的毛。</P>

十年時間過去，似乎早就撫平了那不可磨滅的傷疤。</P>

小白似是察覺到主人的心情不是多美妙，一個勁兒的搖著尾巴，舔著男人的手。</P>

男人推搡了它一把，“等會兒跟我一起去見你媽媽。”</P>

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接著囑咐：“不過，等會兒你可要乖一點，安靜一點，她不喜歡吵鬨。”</P>

小白嗷嗷叫了兩聲，好像在說“我知道了”。</P>

江衍走到全身鏡麵前，整理了一下儀容，十年過去，他臉上的稚嫩與青澀早已不見，隻剩下作為一個醫生的老成與乾練。</P>

“小白，我這麼打扮，她會喜歡嗎？”</P>

有沒有一點點像霸總的樣子。</P>

他歎了口氣，去床旁拿起自己事先準備好的禮物。</P>

於是，男人牽著一隻狗，就這樣出現在她的碑前。</P>

她嘴角似乎依舊帶著溫柔的笑，一聲又一聲喊著他的名字。</P>

他輕輕撫摸著少女的眉眼，聲音有些沙啞，又像是提不起力來的哭腔。</P>

“今天是六月十二，你的生日。”</P>

他說著，並沒有得到回應，而地上擺著一個小蛋糕。</P>

他又抱起小白，笑著問她：“你看，它像不像你畫的那一隻？”</P>

“我可是找遍了整個A市，才找到一隻這麼像的。”</P>

明明是六月，可那吹過來的風卻是涼的。</P>

“前些天，我們高中同學聚會，遇到了好多老同學，你還記得宋柯嗎？就是當初你花兩百塊錢跟他換座位那個。”</P>

“你就說，他煩不煩人，非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我，有沒有喜歡過你…”</P>

“他真是笨，我怎麼會愛上一個霸淩我的人呢？而且那個人還占據了我十七年的身份，你知道嗎？江允初，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特彆特彆……討厭你的。”</P>

男人手裡拿著一罐可樂，二話不說就往嘴裡灌。</P>

嘴裡嬉笑著：“你看，你以前天天欺負我，遭報應了吧？現在我喝可樂，你也隻能看著……”</P>

他就這樣坐在那裡，自言自語，小白也出乎意料的安靜。</P>

可樂喝完，他才站起來，準備離開。</P>

隻是剛邁開步子，他又停住了。</P>

“喂，江允初…生日快樂。”</P>

其實他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說“生日快樂”這四個字，他也不知道她今年多大，是十八歲，二十八歲，又或者是十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