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薇一驚,問道:就是你們值班3人中,沒有露麵的那位
是的,陸組長。潘慧汶道,這次值班,是我、李常勇和曾劍。當時,在你們正要上吊箱的時候,樓上發出了很大的響動,李常勇說可能是曾劍在鬨脾氣,就去安慰他了。
這事情,我記得很清楚。陸薇道,因為時間緊,我和蕭組長就沒有等,坐上吊箱到江中用鉛魚測量,後來鋼索斷裂,吊箱墜入江中。當時,李常勇和曾劍在做什麼潘慧汶的眼前,恰似浮現出當初的畫麵,她說:當時,我和樂領導看到鋼索斷了,就跑出來,但是在鋼索斷裂處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我們就去了二樓房間,發現李常勇和曾劍兩人都暈倒在地上。這樣一來,我們就不知道是誰乾的,曾劍的可能性大一點,因為這幾年,他因為調動的事情沒成,一直在鬨情緒。但是,因為兩個人都暈倒了,又沒有監控等證據,所以還無法確定到底是誰,隻好把他們都送到了醫院,由警方進行下一步的調查。
鋼索斷了,你們是怎麼過來的鋼索和吊箱已經修好了嗎蕭崢問道。從龍門水文站,隻有經過懸空的吊箱才能來去。如今潘慧汶等人已經在醫院,就說明鋼索的問題已經解決。然而,潘慧汶道:鋼索,還沒辦法這麼快修好。要說我們是怎麼過來的,還得感謝蕭組長你安排的飛機。
蕭崢看向了楊學虎,問道:是這樣嗎他不知道後來巨鷹飛機又做了什麼。楊學虎微微點了下頭,道:蕭市長,我自作主張了一回。巨鷹飛機將你和陸組長所在的吊箱從江水中吊到了平地上,我們大家把你們抬上巨鷹飛機,送到這邊市裡的醫院,經檢查說沒有太大的問題,體征正常。我就對浩天說,龍門水文站還有人,現在鋼索斷了,無法來去,恐怕有危險,問他有沒有辦法。浩天說,隻能使用剛才的吊箱,再將他們吊過來,會有一些風險。我就給樂笑偉打了電話,讓他問問潘站長是否需要潘站長同意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張,讓浩天幫了個忙。
潘慧汶接著道:蕭組長,希望你不要因此責怪楊領導。在當初的情況下,鋼索崩裂,吊箱墜江,我們與外界唯一的通道被切斷了。水文站又有兩人暈倒,我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幸好,楊領導給員送到了醫院。
蕭崢腦海裡想象了一下那種場景,深有恐懼。他和陸薇被巨鷹吊起來的時候,那是已經昏迷了的,並不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可潘慧汶、樂笑偉可都是清醒著的!也許,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後人看前人,隻要有人嘗試過的事情,就會給後麵的人力量。
然而,想到龍門水文站的艱苦條件、險惡環境,以前有人犧牲,今天蕭崢又親曆絕險,他忍不住對市委書記繆誌堅道:繆書記,龍門水文站工作條件還是太過險惡,水文工作很重要,水文戰線的同誌付出很大,希望繆書記能夠多關心,儘量幫助改善工作環境和條件啊!
蕭組長,我正要和你說這個事呢。繆誌堅道,以前我們對水文崗位上的同誌,缺乏關心,也不夠重視,我們要自我批評,自我反省。這次,水利部工作指導組過來,讓我們更加認識到水文工作的重要!等抗洪一結束,我親自找水利部門研究,一定要改善龍門水文站的交通條件和工作條件。龍門水文站的同誌,不能一直靠吊箱進出!
謝謝蕭組長,謝謝繆書記。潘慧汶頗為激動地道,要是真能這樣,我們龍門水文站就更能留得住人了。潘慧汶想起曾劍就是因為水文站條件太差,一直鬨著要調動,但上麵又沒有特彆硬的關係,始終沒有調成,才造成如今這樣牢騷滿腹、無心乾事的局麵。
繆誌堅道:這件事,我今天當這麼多領導的麵答應下來,一定會乾。另外,這兩天鋼索斷了,恐怕一時半會修不好,我們已經向省裡彙報,經過熊書記特批,已經專門派了一架防汛直升機過來接送,至於是用吊箱、吊繩還是吊籃,消防上來解決,他們是專業的,確保龍門水文站這兩天的正常運轉!
潘慧汶聽後又一疊聲地說了好幾聲感謝。繆誌堅道:是市委要感謝你們這些水情‘偵察兵’,在龍門站的長期堅守啊!
陸薇又道:繆書記,我昏迷了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外麵情況怎麼樣了。‘錯峰泄洪’如何實施
兩位組長,你們現在身體沒有問題了嗎市委書記繆誌堅看看蕭崢,又看看陸薇,道:要不要再好好休息一下外麵的事情,就先彆掛心了陸薇是以工作為重的人,她說:繆書記,我沒有問題,一切正常。事實上,她的臉頰上、手臂上、腰上的皮膚和肌肉都有些撞傷,但也不能說嚴重,特彆是臉頰上的擦傷,反而給她增添了一分彆樣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