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房門,看著這空蕩蕩的寬敞主臥室,有股清冷……

門板後大櫃子中央抽屜裡,齊睿從裡麵拿出一式兩份的文件‘離婚協議書’這幾外字非常刺目。

目光緊緊地盯著這份協議最後落款那熟悉的名字,“她真的簽名了……”真的要跟我離婚,這麼乾脆地放開我……

突然,大手壓抑著情緒,不斷地收緊將這兩份文件捏皺,嘶的一聲,紙張被他絕然撕裂,狠地扔到一旁垃圾桶裡。

“想離婚,作夢!”

篤篤篤……

門外,莫向晚小心翼翼地敲門,“睿,你下樓喝湯,媽親自給你燉了……”

“不用。”齊睿遮掩著眼底那複雜氣惱,轉身,快步離開了主臥室,直接越過莫向晚去了書房。

“睿,你身體還在高燒,如果偏頭痛發作……”莫向晚看著他英挺背影,想要上前卻有些怯步,朝他背影擔心喊著。

“我沒事!”說完,齊睿快速地關上書房的門,拒絕了所有的關心。

“夫人,不必太擔心……”老管家剛到二樓走廊,看著齊睿那沉重的步伐,口說勸說著,可心底忍不住歎息。

“睿少,他一直都是這樣,生病的時候不喜歡我們乾涉……”越是關心,他的心情反而會越糟糕。

莫向晚沉著臉,“他小時候可不會這樣,自從他爸去逝之後……”

莫向晚上前一步,正想關上主臥室的門,卻突然餘光瞥見門口處垃圾桶上一份被撕裂的文件,“這是……慕思玥要跟齊睿離婚?”

莫向晚聲音透著驚訝,“她真的願意主動跟齊睿離婚?”

可老管家聽到這裡,不僅有驚訝,還有些感慨,“怪不得齊睿這段時間心情陰沉沉……”

莫向晚撿起垃圾桶裡的離婚協議書,認真的看了一遍,睜大眼睛愈發吃驚,“慕思玥居然什麼都不要……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不過,離婚這事,他們也是早有預料,隻是……目光狐疑朝前麵書房看去,轉身語重心長開口。

“夫人,睿少不想跟慕思玥離婚。”

管家目光落在這被撕裂的協議書上,補充一句,“睿少,他那脾性我們都很清楚,他有什麼事都不願意跟咱們說,自小也沒什麼特殊喜歡的東西,難得他……”

把這協議書撕裂了,至少說明他在意,讓他在意的東西太少了,幾乎找到彆的……“夫人,或許睿少他真的喜歡慕思玥,沈小姐捐肝的事或許有彆的……”

“現在婉兒被慕思玥害入獄了,喜歡她?她哪裡配得上我們齊睿。”莫向晚依舊是一臉的氣惱。

不過,莫向晚惱怒的神色,閃過一絲猶豫。

最後老管家與莫向晚都各懷心思離開,老管家將離婚協議書的事告訴齊老爺子,老人怒地摔了拐杖,隻是咒罵一句,孽賬,便也沒有多說。

“老爺子,沈家小姐那庭審轉成了刑事案件……”

齊老爺子臉色不善,老眉皺,“故意殺人?”

頓了頓,“看來思玥找到了一個可靠的幫手……”老人喃喃著,蒼老沙啞的聲音帶著些幸災樂禍,“孽賬東西碰到對手,自找的!”說完,氣哼一聲,表示不理會沈家的事。

老管家無奈失笑,“老爺子,睿少他看起來為事很煩躁……”

“那是他自己的事,”齊老爺子突然想起重要的事,“對了,今年他有沒有做定期檢查,那並發症……”

“沒有,好像慕思玥娶入齊家之後,除了剛開始那幾個月,睿少的並發症好了許多……”

齊老爺子聽到這裡,老眸深思,“每次讓思玥給他偷偷下藥,那丫頭準心軟不肯強迫他服藥……齊睿那孽賬不服藥反而身體好起來……”奇怪。

“這倒是奇怪了……”

慕思玥在封歌家裡住下,距離上次沈婉兒初審已經三天了,一切都很平靜,除了今早上接到莫向晚的電話。

“莫向晚打電話給你,約你出去喝咖啡?”封歌吐槽著,“那咖啡肯定有毒。”

慕思玥蹲在房子一角,麵無表情喂食著封歌那三隻寵物豬,淡淡道,“莫向晚那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不像平時那麼氣焰囂張,反正多了一份討好。

想了想,她唇角泛起譏笑,“我沒答應,她一直瞧不起我,我也懶得去高攀應付她。”

封歌目光八卦朝慕思玥側顏打量,澄澈的眼瞳裡分明沉壓著一些心事,“思玥,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在等他的電話,去民政局……然後到國外痛痛快快地旅行。”

慕思玥倏地站起身,聲音輕快說著,不過封歌還是聽到了她拖長的尾音略顯沉重,仿佛有些猶豫不舍。

“思玥,其實你是不是不舍得他……”

“隻是有些事想不明白。”慕思玥快速打斷了封歌的話。

像是不願意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身直接朝客房走去,“我有點困,回床上挺屍,廚房裡早餐已經做好了,你自己去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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