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你父汗是對的。將賭注押在我這個一無所有之人身上，的確不值得。”

叱雲禾沒有說話。她明白，她父汗的心思，公子陌怎麽會猜不到？她曾想明確告訴公子陌，可是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公子陌看破也不說，他們倆心照不宣，都在裝糊塗。

不久又傳來南宮昱娶楚燕翎的消息。公子陌心裏更是難受。雖然他表麵上沒什麽變化，可是叱雲禾知道，他心裏非常痛苦。短短半個月，他已經瘦削了不少。

宋綦和闞元生邊走邊在談論蜀國的事情。他們遠遠地望見公子陌在練劍。一劍掃過去，激起黃沙彌漫，滿天亂飛，整個人都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仲玄，”闞元生隻稱呼宋綦的字，“你是否發現，大公子最近，身上似乎增長了不少戾氣。你看他的劍法，劍鋒淩厲。我雖對武學不甚了解，但隔這麽遠也能感到一陣強烈的殺氣。”

“故國傾覆，公主遭擄，顛沛流離，寄人籬下，若是沒有一絲戾氣，那與行屍走肉又有何異？”宋綦似乎並不奇怪，“子端，大公子仍舊是我們所認識的大公子，無奈世事無常，心境有異。我等隻記得昔日溫文爾雅、閒雲野鶴的大公子，卻忘了他亦是潛龍在淵，也可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