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陌卻不這麽認為。“殺我隻需要對付我一個人，可汗身邊這麽多護衛，南宮昱就那麽有信心能得手？這裏麵一定有內情。說不定他就是想以此引誘鮮卑出兵，此間定有極大的陰謀。”

“鮮卑出兵對他有什麽好處？”可汗不以為意，“他南宮昱太小看我鮮卑了。他以為他南越強大就可以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了嗎？此番寡人定要讓他付出慘痛代價。”

“可汗！”公子陌急了，大喝一聲。

“好了，你不必說了。”可汗抬起一隻手阻止，“我鮮卑男兒各個驍勇善戰，勇猛無匹，又豈能畏懼南宮昱那個黃口小兒？等南越元氣大傷，你不就可以趁此機會複國了？不必多說，就這麽定了。”

“，既如此，我願一同前往。”公子陌繼續勸說。

“不必了，”可汗不願意讓公子陌在軍中立功、收買人心，征討南越這樣的大功，怎麽著也得記在他兒子頭上。“你就安心在這兒待著，等前線捷報傳來，我定然出兵將你護送回蜀國。”

宋綦看見公子陌匆匆進了營帳。“大公子這是怎麽了？”

“收拾東西。”公子陌將剛才的情形簡單重複了一遍。

“可汗真是糊塗。”宋綦扼腕。

“可汗已決定出兵，我無力回天，鮮卑已無你我容身之所。我心知此戰必敗，若铩羽而歸，此事歸根結底是因我而起，可汗定然遷怒我等。退一步而言，縱然得勝回朝，可汗亦會覺得我適才那番話乃危言聳聽之舉，他本就不信任我等，到時勢必對我們更加輕慢。”

公子陌一回頭，發現叱雲禾就站在帳外，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宋綦和闞元生互相看了一眼，十分識趣地默默退了出去。

“你要走？”叱雲禾盯著公子陌的眼睛。

“嗯。”公子陌點點頭。“你若是願意，我帶你一起走。若不願……”他沒有往下說。

叱雲禾沉默了一會兒，終是下定了決心。“我不走。”

“隨你。”公子陌繼續收拾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