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元生往一個方向使了個眼色,輕聲歎了一口氣。
“南宮昱!”公子陌一拳打在地上。
這邊,叱雲堃已經被人用鐵鏈困住了。他用力掙脫,但是十幾個人將他圍住,同時用力拉扯鐵鏈,他根本掙脫不開,而且骨頭已經被硌得生疼。
靖安王緩緩從屏風後走出來。
“你不是南宮昱!”叱雲堃大喝一聲。
“我大哥向你問好。”靖安王看著他。
叱雲堃長嘯一聲,使出渾身解數,用力將其中兩個人給甩了出去。
眼看鐵鏈鬆動了些,靖安王毫不猶豫,抽出劍來刺了過去。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其他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可是還是怕他會突然反撲。
靖安王已經將劍插進了劍鞘中。他大哥特地囑咐過,叱雲堃是故人,要給個痛快,所以剛才他直擊要害,沒有絲毫猶豫。
叱雲堃跪倒在地,頭已經垂了下去。
南越
南宮昱獨自在重華殿飲酒。這個時候,不出意外的話,叱雲堃大概已經命喪黃泉了吧。他心裏竟然有些堵得慌。他這輩子喝過的最好的酒,不是大內的萬壽春,而是那天四個人結拜時,叱雲堃的那壺酒。
也不知怎的,自從決定殺叱雲堃的那一刻起,他似乎經常想起其他三個人,想起在蜀國的那幾天。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讓公子陌和叱雲堃死,可是公子陌若是不死,就永遠是南越的一個心頭大患,鏟草豈能不除根?至於叱雲堃,誰讓他橫插一杠?時也命也,那就隻能怪他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