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宸妃厲聲打斷她的話。

楚燕翎聽到“蜀國”兩個字的時候一顫。就是她哥哥吧？她隨即瞥了宸妃一眼，馬上又收回目光。

“是妾身逾越了。”宸妃低著頭。她一向自負，覺得自己地位很高，剛才皇後這記眼神提醒了她，她身份再高也隻是姬妾，在皇後麵前怎麽能如此不知進退呢？萬一皇後看她不順眼，那她豈不是引火燒身、自身難保？

祥貴人經宸妃這一斷喝，頓時想起來，皇後不就是蜀國公主嗎？這事怎麽能說給她聽呢？一時啞口無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妾身都是信口胡說的，沒有這回事兒，絕對沒有。妾身再也不敢亂說了。皇後娘娘饒命！”

“你說蜀國怎麽？”楚燕翎追問。

“皇後娘娘，今天天氣不錯，我們……”淑妃想岔過去。話還沒說完，宸妃立刻用眼神暗示她不要說話，她隻好生生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想想也好，這樣大的事，若是皇後鬨起來，聖昭帝總不能一味偏袒皇後吧？反正說漏嘴的又不是她。

“哎呦，龐湜說的話，皇上未必會當真。”端妃假裝圓場，卻故意將龐湜推了出來，這個人可是皇後動不了的。

“龐湜？”楚燕翎仔細想了想。是了，南宮昱要想對她哥哥采取什麽行動，作為他最有力的幫手之一，又是他最信任的謀士，這不是龐湜的主意還會有誰？

祥貴人還跪著瑟瑟發抖。

“你起來吧。”楚燕翎像沒事兒人一樣淡淡地說。

她們這群人看氣氛有些尷尬，沒多久就走了。

祥貴人自知剛才失言，害怕被嘲笑，急急地回去了。

惠妃看著她的背影。“她剛才膽子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