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能這樣。難道你要為她擔下所有風險嗎？”

“阿胤，如果是覃悅歡讓你不要殺一個人，你會不會聽她的，手下留情？”南宮昱很認真地問。

“不會。”靖安王回答得很乾脆。

南宮昱笑笑。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這個親弟弟。他這個弟弟其實比他心軟，隻是遇到的情況不同罷了。

“悅歡會聽我的。”靖安王接著說。

南宮昱仍然隻是笑笑。

“我記得大哥曾說過，沒有什麽是可以永遠擁有的，該舍棄的時候就要毫不猶豫地舍棄。”

“你舍得剜下自己的心頭肉嗎？”

靖安王一時語塞。皇後對大哥來說，真的就重要到如此地步了嗎？

關於如何處置穆安的問題，已經不是南宮昱能說了算的了。除了靖安王不說話以外，所有的大臣一致反對，這次倒是出奇地團結。琅琊侯和盛國公因為和南宮昱、靖安王都是親戚，靖安王不吱聲，他們也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便不願再多言語。

謇太師就不乾了。他都有點兒後悔當初支持聖昭帝立什麽蜀國公主為皇後了，弄得聖昭帝獨寵她一人，前些日子還因為她而處死了好幾個嬪妃，不少大臣都遭了秧。他直接具本參奏皇後，認為皇後蠱惑君心，請聖昭帝嚴加懲戒。